躺在床上的女子,依舊隻是安靜地聽著,但眼神卻又飄到了他的喉結上,隨著他每說一句話,她的眼神就更加凝固在那一塊兒。
“但你如今的眼神,好像是很在意我……靈兒,到底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他很清楚她眼底的是渴望,對他的渴望。
他歎息般微笑,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興許沒說半句甜言蜜語,卻真情流露。
“你看得清我是誰嗎?還是……”他不再說下去,還是她把他當成風蘭息了?!這樣的想法,讓他整個身子僵硬如鐵。她一臉渾渾噩噩,剛退了燒,又睡了這麼久的時間,一個時辰裏隻說過一句話,他很難確定她此刻是否清醒如昔。
他無法讓自己在這種模棱兩可的時候占有她。
“慕容……”她輕輕地喚道。
隻是這兩個字,已然讓他的心宛若沸騰的水,一下子炸開。看著她迷蒙又閃爍的黑眸,他突地下腹緊繃,他知道,她認得出來是他!她想要擁抱的也是他!
隻是這兩個字,無需再聽更多的話,他驀地按住她的小手,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
眸裏淡淡的一絲暖光,它溫潤的小小光芒,讓他的瞳心,隨其明亮。
他輕緩溫柔地覆上她的身子,吻著啄著她的眉眼麵頰,像是撒嬌的孩子示好的法子,惹得迷惘的她輕聲直笑,因為顧忌著生病的她,他小心翼翼地品嚐著她的美好,溫柔地潛下身子,任由他獨占著她的包容,雙手遊離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撩撥著她,卻又不願讓自己的貪婪嚇著了她。
韶靈這一病,就是五天。
大夫說的五日之內修養就能痊愈,在她身上,卻遲遲不見效。
玲瓏在她身邊照顧大半日,給韶靈擦洗身體,換上幹淨的衣裳,端來的一日三餐分量不多,韶靈依舊吃不下,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過了午後,慕容燁就會匆匆忙忙趕回來,親自照料韶靈。
第六日清晨。
韶靈緩緩睜開眼,眼前玲瓏的輪廓映入她的眼底,她對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有點模糊印象,因為她在自己耳畔偶爾說話。
“小姐,喝點水吧。”
“小姐,吃飯的時辰到了。”
“小姐又出汗了,我來給小姐擦幹換身裏衣。”
她隱隱約約,記得這個女子叫做玲瓏。
“小姐你醒了。”玲瓏端著清水進屋,朝著床上的女子微微一笑,放下金盆,給韶靈擦了臉。
韶靈不曾開口,玲瓏習慣了沉默不語的韶靈,收回了帕子。
她生病了。
韶靈知道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不過該是小小風寒,這幾****似睡似醒,約莫好些時候都在沉睡。但一旦她醒來,慕容燁就已經回了屋,之後他們做的事……無疑是夫妻之間才會做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