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是對的。
但慕容燁不再談及此事。
“你就這樣放她出去?”洛神挑了挑眉,語氣依舊清冷。
“她不是爺的欽犯,總不能把她關在屋裏吧。”慕容燁耐心地喝茶,眼底看不清是喜是怒。以前在雲門,她就覺得被束縛,最後逃到大漠去,自由……是別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但她最在意的東西。
將軍府的門口,一人騎著馬從皇宮出來,身子挺拔,一襲墨色勁裝,見著同行路上的一個女子背影十分熟悉,他突地勒住韁繩,調轉馬頭,一臉欣喜。
“小韶!”
韶靈循著聲音望過去,眼底充斥了明亮笑意,她朝著宋乘風揮了揮手,眼看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跳下馬來,她喚道。“宋大哥,真巧,我正要去見你。”
宋乘風突地斂去笑意,仔細打量了韶靈一番,憂心忡忡地問。“前幾天聽風蘭息說你生病了,不過皇上剛剛回來,又到了開始征兵的月份,始終沒抽出空來。今天正想去拜訪,怎麼反而你自己來了?”
“我隻是小病,在床上躺了幾天就好了。”韶靈一句帶過,並不多提。如今宮裏雖然無人懷疑是她,但她決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那就好。”宋乘風牽著馬,跟韶靈並肩走著,兩人一道走入了將軍府。
“韶光快來了吧,我答應過他今天抽半天陪他騎馬。”宋乘風不動聲色。
“嗯。”她彎了彎唇角。
“我猜你今天找風蘭息有事,他在自己的院子裏。”宋乘風一針見血,開門見山。
韶靈輕輕走入風蘭息的屋門口,她叩了叩門,裏麵的人應了一聲,她推門的手落在半空,但遲遲沒有叩響門。
她的心懸在半空,猛地轉過身去,突然想離開。
身後,卻傳出很低的開門聲。風蘭息打開了門,眼神平靜,但在看到她的背影之後,臉色數變。
“韶靈。”他喊住了她,幾步追上去,繞到了她的麵前。“怎麼不進來坐坐?”
韶靈也覺得來都來了,再走實在不像樣子,顯得她心懷鬼胎一樣,她笑著點了點頭,跟著走到他的屋子。
風蘭息不曾關門,看得出來,他很懂得君子禮儀,知道孤男寡女不該共處一室,他開著門,是不想毀掉她的清譽,不願讓她有落人口舌的機會。
她瞅了他的床一眼,被子皺巴巴地放在一邊,顯然,他方才是躺在床上,聽到叩門聲但沒人進來,他才下床來的。
晌午這個時候,他不該還未起身,難道他還在生病?!
她幽然轉身,望向風蘭息,方才倉促沒有留意到他身著白色裏衣,他平日裏都是一身白衣,如今隻是單純的絲綢裏衣,連袍子都來不及穿。
“你的傷還未痊愈嗎?”她蹙眉問道。
“好了。”風蘭息笑了笑,溫潤如玉的麵龐上,依舊無事發生的泰然處之。
“別撒謊了。”韶靈無奈地搖搖頭,不由分說,拉過風蘭息的手腕,將指尖搭在他的腕上。
他不曾撒開手,任由她專注地把脈,唇邊飽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