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2章 侯爺表白(5)(2 / 2)

風蘭息的嗓音,低不可聞,仿佛是呢喃自語。“你對我的心意,難道就不是真的?”

韶靈低頭看著桌上的茶具,心中盡是酸楚,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佯裝不曾聽到他的問話,更不曾回答他哪怕一個字。

“其實有件事,我遲遲沒對你坦白。如今全都說清楚了,也沒必要瞞著你。你學醫之人,曾在侯府給我把過脈,當時就知道我的身子……”風蘭息說的極為隱晦,仿佛是羞於啟齒的秘密,韶靈話聽到一半,心中突地被一個念頭劈過,她呆若木雞,怔怔地凝視著他。

這件事,她並未靜下心來想過。

她當時為風蘭息把脈的時間過短,兩人還是陌生人,他不耐煩地斥責她,不讓她細細把脈,更不讓拿他的事開玩笑。

韶靈麵無表情地輕輕扣住他的手,這回風蘭息沒有拒絕,任由她把脈,比起他的一臉沉靜,韶靈的麵孔上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

當時她隻是懷疑,卻沒有當真。

“我知道。”她緊緊咬著牙關,不再看風蘭息的眼睛,生怕見到跟她心底裏一模一樣的悲傷和痛惜。

他得的……是精冷之症。並非不能娶女子為妻,也並非不能男女同房,而是——即便同房了,女子很難懷上孩子。

這種病,很難根治。

上等沉香,治氣逆喘息,男子精冷。

怪不得,風蘭息衣袍上的熏香,常年都是沉香的香氣。

風蘭息苦笑了一下,才緩緩地開了口。“從我十五歲的時候,母親讓我學了些武藝,我本以為隻是強身健體,後來母親才對我坦言,是希望我的身體更強壯,能緩解這種病對我將來的影響。那一年,是我最難過的一年。”

他雖然是笑著,但心底裏遙遠的悲苦,卻猶如銀絲,一絲一縷地綁縛了她的心,把她的心勒的好痛。

這些都是男人的禁忌,他卻說的這麼直接,他的心裏該有多麼難受。

風蘭息的唇角,卷起一抹自嘲的笑,說的戲謔:“我甚至跟母親下跪,得了這種病,不如早些跟宮家退了婚約,因為早年見過了你,知道你是我將來的妻子,我不想……讓你嫁給我這樣的男人。但母親,不肯同意,兩個家長認定的親事,她無權過問。”

韶靈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抿著紅唇,眼底盡是哀傷。她急迫地打斷他的話:“你別這麼想,精冷之症雖然很難徹底根治,但不是絕症。就算當真沒有孩子,也不見得不能活的開心。”

“你真是這麼想的?”風蘭息淡漠的眼瞳之中,突地迸發了一道細微至極的火光,仿佛是得到了某種力量,看到了某種希冀。

她輕輕點了點螓首,靜立在一旁,靜默不語。精冷之症大多是遺傳的,怪不得老侯爺有一妻一妾,卻隻有風蘭息一個子嗣。怪不得老夫人那麼看重風蘭息,甚至在把季茵茵當成宮琉璃的情況下,還願意提出要她做風蘭息的側室,因為她很早就明白,若是風蘭息對季茵茵沒了感情,侯爺正室更難得到風蘭息的青睞,要想延續香火,簡直如癡人說夢。若是有一個讓風蘭息心動的女人在侯府,兩人甜蜜癡纏,倒說不定還能孕育一兒半女,不讓風家斷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