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終還是沒說,他是直接而露骨的男人,他想要她,越來越想要她,他貪戀跟她毫無距離毫無間隙的融合,他不隱瞞自己的欲望跟情感,想要用這個方式,讓她明確自己的心。
他的吻,準確地落在她的劍傷上,薄唇緩緩移動,激起她心中的巨浪,韶靈一個激靈,驀地推開他,坐起身來,胡亂地披上一件白色裏衣,遮住自己的身體。
慕容燁靜默不語,坐在一旁看她慌亂的動作。
她的困意和懶怠,一瞬間全部褪去,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歡愛過後緋紅的雙頰,也徐徐恢複了白皙。她沒料到慕容燁情動時候會做出這個舉動,心口一震,表麵卻不動聲色。
“爺碰了那裏,你還會覺得疼?”慕容燁蹙眉問道。
“不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隻是不習慣——”韶靈輕輕一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她亦無法明白,即便是慕容燁這麼親近的人,觸碰了她的傷口,她還是無法忍耐。
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那些山賊都被處刑了,你別怕了。”慕容燁的黑眸之中注入了幾分暖意和溫柔,他一拉帳幔,將韶靈整個人圈在床上,扳過她的身子,他低聲告慰。
“我沒怕。”韶靈苦苦一笑,被他抱在懷中,依靠在他的肩膀,他在自己麵前鮮少流露出暴戾的一麵,但若是告訴別人慕容燁竟然如此溫柔寵溺,興許也無人相信。
“還嘴硬。”慕容燁重重歎了一口氣,伸手覆上她的麵頰,****著上身,久久地抱著她,仿佛是在安撫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
韶靈撇了撇嘴角,垂下長睫,半閉著眼,若在外麵,不管慕容燁飲食起居方麵有多少刁鑽苛刻的癖好,她都會一一記牢,體貼包容,但在私底下,慕容燁的心思入微,極其敏銳,但凡她有半點灰心沮喪,他都能安撫她,宛若兄長般關懷她。
兩人久久地抱著,隻是到了最後,這個體貼的擁抱又漸漸變了味道。隻因慕容燁的熾熱,抵住了她的身子,她急忙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燁。
“是它自己不聽話,怪不得爺。”慕容燁笑道,將自己撇的很清。
“還嘴硬。”韶靈鸚鵡學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如今總該知道了,要爺忍耐這麼多年多艱難。”慕容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格外認真。
韶靈笑而不語,她身為醫者,自然不會對男女房事一無所知。男人跟女子有所不同,****洶湧而來,往往很難壓製,對房事的需求也超過女子。
“我隻知道,縱欲對七爺的身體不好。”韶靈唇畔的笑意更深,真心勸慰。
慕容燁無言以對,唯有以長指輕點她的眉心,跟她一道躺下,他半闔著眼,手卻在錦被下摸到她的左手,跟她十指相扣。
燭光淺淺的光芒,落在白色帳幔上,韶靈迷迷糊糊地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愁緒,卻映入了她的眼底深處。
“小韶,你來了——”將軍府的正門口,宋乘風負手而立,不遠處走來一個白衣紅裙的女子,眼熟的很,他揚唇一笑,匆匆走下台階去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