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韶靈輕聲說,她身為醫者,自然知曉男人禁欲是最為痛苦,在雲門他放浪不羈,卻並不強迫她,隻因他的心中還有責任。他原以為自己沒有任何親人,對待婚事尤其看重名分。
慕容燁凝神看她,她的溫柔言語,傾吐在他的胸膛上,他突地半坐起來。韶靈眼神微變,兩人輕輕貼著,察覺到他的身子,起了反應。
“你讓爺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咬著她的耳廓,將她橫抱起身,墨黑眼底閃過一分調侃的散漫邪魅。
以前,他也是在賭一場。
過去,自己縱容她飛走,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但如今,他們當真有了感情,每每經曆一次難關,就為感情的城牆添磚加瓦。知曉她的意思,他果真更加安心。
她勾唇淺笑,美眸半闔著,醺然醉意染紅她的雙頰。
她心口那塊地方,總是寒涼,她也企盼過,有一把火,溫暖她,甚至——燒毀她也渾然不怕。
她沉迷在他的吻中,不可自拔,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裳,紅色錦被裹住他們糾纏的身子,慕容燁徹底沉下身子,兩人融為一體。
沉淪之後,他卻不曾從她的身子退出來,趴在韶靈的身軀上,她嬌笑著要將他退開,不過一刹那的功夫而已,兩人的處境又有了變化。
這一回的歡愛,慕容燁發覺她的身子更能吸引住他,他雖總是引領她品嚐****滋味,他流連忘返,幾乎不能自製。
歡暢淋漓,果真讓彼此都沒功夫理會多餘的瑣事,他將麵孔貼在她的臉龐,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像是輕輕的歎息,又像是饜足的稱讚。
兩人又交纏了一番,才放開彼此緊扣的雙手,韶靈全身癱軟,依靠在床頭,胸口空蕩蕩的那個口子,總是會被他熾熱的體溫填補完全。
“客官,小的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到樓下用飯,還是小的端上來?”門外有人叩了叩門,小心翼翼地詢問。
韶靈望向身旁那道不快的探索目光,捂住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不容易老馬走了,耳根子清淨不少,又來了個沒眼力的。”慕容燁低哼一聲,神色慵懶倦怠,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還敢說,外麵天才剛剛黑,誰會料到你……”韶靈氣笑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不敢做的?!
慕容燁黑眸一眯,俊臉更是邪氣:“怎麼不說下去了?”
韶靈狠狠咬牙,瞪了他一眼,她再冥頑不靈,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慕容燁見她不語,才揚起唇畔的笑,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端上來。”
“好嘞,客官稍候。”小二哥的嗓音透露著輕快,急忙跑下樓去。
韶靈不敢再公然地躺在床上,起身穿衣,慕容燁好整以暇地摸了摸她的玉背,她正垂頭拾起床沿的白色裏衣,不曾理會他的動手動腳。
他熾熱的五指拂過她後背上的傷痕,心中一震,莫名的哀慟襲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