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對你做什麼。”她又氣又笑,說道。“我在大漠吃過它的教訓,比這隻還大一些,若要是遇著母的,就更凶狠。”
慕容燁挑了挑斜長入鬢的眉,神色玩味:“聽說有一種母蜘蛛連公的都吃?”
韶靈不置可否,笑而不語。
“你沒這麼狠吧……”他輕笑道,一臉邪肆,俊臉越靠越近,盯著她的眼眸看。
韶靈眸光流轉,更顯乖張,氣笑道:“那也說不定。”
“你已經謀殺親夫了一次,怎麼著,還想有下次?”他一口咬住她的白皙脖頸,卻並不過分用力。他似乎天生就是情場老手,比起別人,調情技高一籌,不用幾招,她就會潰敗而逃,棄械投降。他的氣息熾熱而誘人,噴吐在她的麵頰,低聲歎息。“最毒婦人心。”
“無毒不丈夫。”她輕笑出聲,腦海裏突地閃過一絲什麼,她眉頭一皺,徑自陷入沉思。
當年他就篤定一定能夠攻防她的心,才會任由她刺傷他逃離雲門?她從來都想不通為何他能縱容她到這般田地,隻因他把她當成自己的人,甚至一定會得到的伴侶?他當下再盛怒,再憤恨,卻也不會對她報複下手,相反隻是派人在大漠尋找她……原來,好幾年前,他就已經比她早走了這麼多步子,心境自然也差之千裏。
而韶光初進雲門,對他防備厭惡,甚至曾經動過手,慕容燁依舊能夠壓下怒氣,他這般驕傲自負的男人,骨子裏多少藏著學武的戾氣,若是換做別人,他早就將其大卸八塊,如何對韶光再三容忍?也隻是因為,他早已把韶光當成是他自己的弟弟,當成了一家人。
她輕輕碰了碰他的衣袖,兩人指尖相碰,各自心中牽動了情緒。慕容燁也覺詫異,她雖並不抗拒他的示好跟親近,但鮮少主動跟他拉扯,隻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心中的熱火,幾乎一刹那間,將所有的不確定,燒成灰燼。
慕容燁凝視著那一雙墨黑的眼瞳,此刻她的眼底閃動著星星點點的光,仿佛他望入了一片星辰閃爍的夜空,其中隱約而不太分明的情愫,宛若花顏,宛若晨光,宛若彩霞,他甚至不知到底是何等的景色,會比此刻看到的更美,更動人心魄。
他的雙臂從她的衣袖滑下,手掌貼在她的腰際,猶如兩塊炭火,幾乎燒穿了她的衣裳。
俊臉停在咫尺之間,薄唇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微涼的唇貼上她的嬌嫩紅唇,一下子就搶奪了她的呼吸,肆意地跟她的丁香小舌糾纏不息。
兩人吻的氣喘籲籲才抽離開來,鼻尖相碰,他眼神帶笑,熠熠生輝,呼吸粗重,但麵龐看來更是比平日俊美狂狷,她竟一瞬不敢直視他。
他亦不知該說什麼,胸口起伏,隻是愈發的饜足,仿佛是等了很久,終究等到了一盤每餐。
他並非頭一回吻她。上次因為風蘭息而遷怒於她,他恨不能當下將她吞吃入腹,霸道又憤怒,不但不曾徹底品嚐到她的甜美,甚至被她咬傷了舌頭,胸中有氣,痛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