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慕容燁勾唇一笑,輕輕擁住她的身子,他若想用蠻力得到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他更想要兩廂情願的感情。
聞言,她更是心生撼動,笑著看他,眼神微變,其中的柔情,潺潺而動。
慕容燁一時心動,薄唇輕輕貼著她的唇,雙目曖昧邪魅。“你也讓爺嚐嚐,爺得的瓜,到底甜不甜。”
“要是你摘了個苦瓜,豈不是悔恨終生?”她左閃右避,唯有捧著他的俊臉,不讓他為非作歹。
“你舍得爺心痛嗎?”慕容燁凝視著咫尺之間的俏臉,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她軟嫩的雙唇,臉上一絲玩味之色,說的似真似假。
那一刻她的胸口生出糾纏不清的藤蔓,根本無法解開,也無法言語。
慕容燁趁她分心之際,在她唇上偷了個吻,這才抽身離開。
韶靈沒料到他劣性不改,臉上覆上一層微紅,威脅道:“明天就給七爺做一盤菜,苦瓜炒肉片!”
“願意洗手作羹湯,越來越賢惠了……就算你做的菜是苦瓜炒苦瓜,爺也高興。”慕容燁走了幾步,回頭一笑,嘖嘖稱讚,那張傾城容貌更是張揚跋扈。他在言語上調情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令人難以反駁。
她目送著慕容燁漸行漸遠,唇畔的笑意卻遲遲不曾消退開來,心中彙入一點甜,一點暖,一點複雜難辨的情懷。
將門關上,她不再多想,不再理會這般無從解釋的心情。
翌日,韶靈陪看慕容燁跟洛神對弈,從他房中離開,已經是二更天,眼前馬伯提著燈籠從小徑上走過,突地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燈籠滾了兩圈,燭火熾燃起燈籠紙,火越燒越旺。
“馬伯,你怎麼跌倒了?”
她跑著過去,攙扶起他,低聲詢問。
“沒看清路,別大驚小怪的。”馬伯的眼神中有一抹什麼一閃而逝,他卻依舊冷凝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立即甩開了她的手。
“老人家眼睛看不清,晚上出來更是常常會碰著磕著,馬伯,我給你送一副藥,你堅持服藥,就能好些。”她淺笑吟吟地說,並不生怒。
“上回我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了嗎?”馬伯被她扶著坐在竹林的石凳上,他環顧四周,見無人經過,他才壓低聲音,問道。
韶靈斂去笑容,點了點頭。“我跟七爺說了。”
馬伯的眼底泄露一絲緊張,“沒讓七爺發覺可疑之處吧。”
韶靈無聲搖了搖頭,心中矛盾萬分。
馬伯久久不語,凝視著她眼底的黯然,神色稍有牽動。“你也別覺得委屈,我活了六十幾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要是壞心眼的女子,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從秉性上來看,你跟七爺很相配,多多少少幫得上七爺。七爺骨子裏有股傲氣,要的不隻是一個恭順的女人,你能了解七爺在想什麼,這很好。但我隻是服侍七爺的老仆人,到了這個關頭,必須給你一個忠告,此事還是謹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