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一笑,原來是個心術不正的丫頭,跟了季茵茵幾年,也沒了良知。
要是自己指認煙雨,煙雨必當死不承認,哪怕將此事鬧大,季茵茵大不了讓煙雨當替罪羔羊,季茵茵照樣安然無恙。
不如,讓這對主仆反目成仇,她亦能坐收漁翁之利。
“上回不小心衝撞了韶大夫,奴婢已經道過歉了……”煙雨依舊裝傻不知,一臉柔弱,這樣一看,倒是跟季茵茵的偽善有幾分相似。
“這個藥包你隨身帶著,不舒服就拿藥包聞兩口氣。”韶靈走回靈藥堂,從一旁取出一個藥包,送到她的手邊。
煙雨狐疑地接過,道謝之後便疾步離開,還未走到侯府門口,環顧四周,鬼鬼祟祟地將手中藥包丟入一旁草叢中去。
剛走入侯府正門,煙雨便留意到從正堂走出來的翩翩男子,她笑著給他行禮:“煙雨見過侯爺。”
“你過來。”風蘭息看了她一眼,俊秀儒雅的麵容上看不到一絲喜怒。
他在這兩天內,已經逐一找過下人問話,這個煙雨,是宮琉璃的貼身婢女。但他想見煙雨,她總是臨時被派出去采買東西,像是有人暗中安排。
煙雨輕點螓首,眼底一熱,跟著風蘭息走至花園,風蘭息才轉身回來,淡淡問道。“你在琉璃身邊最久,她的生活習性你該最清楚,三天前的事,你有沒有話要說。”
“那天我在小姐屋內收拾,並沒有跟在小姐身邊,後來才從姐妹口中聽說此事。”
煙雨垂著眼,回應地小心翼翼,一句話就撇了個幹幹淨淨。
風蘭息眼底的笑容很淡,幾乎一陣風就能吹散:“但有人看到你在院子裏撞了韶靈。”
“奴婢走路不小心,當時韶大夫寬宏大量,並未責備。”煙雨不慌不亂,依舊回應地滴水不漏。這些話,像是熟撚於心般自如流暢。
風蘭息更覺可疑,他俊眉輕蹙,半響無語。
煙雨這才緩緩抬起眉眼,望向眼前的男子,一年多了,她從未跟侯爺單獨相處,兩人隻有三五步的距離,若是往後能當他的女人,死也值了。
她心緒翻滾,氣息漸漸急促,雙頰浮現淡淡潮紅,櫻唇微張。
“你怎麼了?”風蘭息看她麵色有異,低語一句。
“奴婢有氣喘……”聽著侯爺一聲詢問,煙雨更是眉目泛光,心跳加快,有口難言,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風蘭息見她並非作假,便不再逼問,從衣袖中取出一塊幹淨帕子,遞給她。“你若改主意,還能到我這兒來。”
煙雨接過帕子,以帕子捂住口鼻,大口大口地吸氣,待她順好了氣息,風蘭息早已離開。她貪戀地緊緊抓住這方帕子,心神以往,回到白庭院的時候,眉梢都染著春色,容光煥發。
季茵茵從煙雨一進來,就留意到她,她吩咐煙雨把門關上,她才冷眼打量。“讓你去買些東西,這麼久才回來?方才遇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