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一步。
“你有能耐在床幃之事上勝過任何人將男人迷得團團轉嗎?”
她退後一步。
“你又有本事讓一個男人食髓知味顛鸞倒鳳在你身下精盡而亡嗎?”
退無可退,韶靈的背撞到了牆,一陣火辣疼痛,對這一番刻薄又露骨的逼問,她氣惱至極,冷眼看他。
“我是沒這個本事,七爺讓人教我學這些了麼?!”
慕容燁的眼眸陡然變深,雙臂撐在她的身側,宛若優雅野獸匍匐而上。盯著她冷豔麵容,他的唇畔勾起一抹輕蔑。“爺的確打算獻一個美人給宇文壩,但不是一個對床笫半點不通的毛丫頭。”
韶靈的麵龐透著慍色,平日裏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占上風,唯獨遇著這個男人,她百口莫辯,有心無力。
“宇文壩閱遍群芳,哪怕一開始對你有點興致,你這副身架骨經的起他幾個晚上連番折騰?”他冷哼一聲,纖長食指輕點她的光潔額心,她睜大清澈眸子,卻無法看清那雙妖嬈的眼底,飛舞著何等的風華。
那一瞬,她突然不知,該開口說什麼話。
他傾身向前,兩人四目相接,氣息糾纏:“爺給宇文壩送了個調教好的清倌,不過半年,他沉溺在她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最後也是死在她的床上……”
他突然之間話鋒一轉,眼角眉梢溢出笑意,顧盼流輝,笑的邪惡。“要把你送過去,你能辦得到麼?”
她又氣又憤,更不願在此刻看他狡詐詭譎的笑意,她一手劈開,慕容燁卻緊緊扼住她的纖細手腕,俊臉靠近她耳畔,問的更直接。
“你不是最佳人選,爺何必把你送給宇文壩,壞了爺的好事?”
他是在跟她解釋,這一切……皆是一場誤會?!
“宇文壩死後,他兒子終日遊手好閑,將整個家產都輸的一幹二淨。”她微微頓了頓,想起莊鳴說過的話,眉眼一暗,“你得到了宇文家的礦山?”
慕容燁耐心至極,逐字逐頓,眼底拂過誌在必得的狡猾,他的嗓音越壓越低:“那個賭坊,是爺開的。”
她宛若被驚雷擊中。
他精心布置的計劃之中,根本就沒有她?!
陰差陽錯,命運弄人,她卻將他恨入骨髓,三年前的反抗……竟然是她的失誤?!
她想懷疑慕容燁的話,是真是假,可是如今想來,卻又令她不得不信。
韶靈偏過臉去,眼底浸透深思,緊緊攥著身上的薄被,一時間陣腳大亂,全盤散亂。
她沉聲問,垂著眼,卻沒了底氣。“三年前七爺為何不說?”
慕容燁的眼神,陡然間深邃無底:“當時爺的計劃還未成功,不想對任何人泄底,即便說了,你會信麼,能聽得進去麼?”
他雖說的輕描淡寫,卻一語中的。
韶靈默默抬起眼,望著盡在咫尺之間的俊美男人,心中百轉千回,紅唇微啟,卻還是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