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身邊需要一個暖床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選,爺沒必要動你的弟弟。”慕容燁雙手搭在身側,宛若天生貴族一樣享受著她的服侍,此話一出,卻是讓她有些愕然。
韶靈嗤笑一聲:“這麼簡單?”
“不然……你真以為爺要把你吃幹抹淨?”
慕容燁無聲冷笑,悠然望著她那纖細身姿,不疾不徐地問道。
他居然暗自指責她賊喊捉賊?!
他過去不曾碰過她半根手指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七爺,你容我想想。”她沒有轉身,邊倒茶邊說。她雖還找不到七爺的症結,但心裏明白,他就像是凍傷之人,需要熱源,人被折磨到這般田地,他暫時沒心思想那些花前月下的情事。
他此刻看來很平靜,但以真氣都無法驅散的寒冷入骨,他定是很痛苦。
但對她而言,她安全了,韶光也安全了。
似乎,是件好事。
“老馬說你父親在京城經商二十載,九年前那趟是回老家去?老家在何地?”背後,傳出慕容燁的詢問。
執掌茶壺的右手沒有任何顫抖,她垂著眼,一臉平靜安詳,看那茶水從壺嘴中傾倒而出。“阜城。”
他終於問了。
九年都不曾在意過她的身世,如今七爺卻想起要問,她更不能掉以輕心。韋莊才是她的老家,韋莊不過是千百戶人口的鄉野之地,百年內出人頭地的宗族也鮮少有之,有些事,不必掘地三尺,就能被他輕易獲知。
但阜城就不同了,在京城之下,整個江南最繁華的地方,就屬它了。名門望族比比皆是,商賈大戶如過江之鯽。
“原來是阜城嗬……阜城可有個非同一般的人物啊——”慕容燁徑自陷入沉思,雖然言語閑散,但目光卻熾燃著。見她端著茶盞盈盈走來,他語調輕轉,唇畔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你聽說過那人名字沒有?隱邑候風蘭息。”
茶杯端的穩當,茶水不曾溢出一分,她揚起唇,宛若懵懂孩童,嫣然一笑:“七爺,侯是什麼?”
“王侯將相。”慕容燁接過溫暖茶杯,卻懶得解釋清楚,一句帶過,逐字停頓。
“我不記得七爺讓人教我學習這些。”韶靈噙著笑意看他品茗姿態,神色自如,唇畔溢出一道豔羨的輕歎。“不過此人的名字倒是好聽。”
慕容燁望向她恬靜的側臉,許久,才緩緩溢出一句話來。“豈止名字好聽,據說人也長得玉樹臨風,一等風流,絕世無雙。”
茶杯送到她的手邊,待她接過,他卻揚起壞笑不鬆手,將那雙軟嫩柔荑抓到胸前,緊緊貼在他寒冷如冰的心口。
她的掌下,隱約有他的心跳。
慕容燁長臂一拉,她始料未及,整個人都撲在他的身上,一手握著茶杯貼在他的胸膛,她的氣息紊亂,卻並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