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安頓了頓,扭頭看向裹在被子裏的兩個小姑娘:“這位小姐倒是對藏地文化深有研究?”
“略知一二。”她謙虛的回了一句,開口介紹道:“起屍和我們常說的屍變很像,不過起屍的破解方法和屍變不一樣。起屍分為三種,一是膚起,二是血起,三是痣起。這裏麵最好對付的是膚起,隻需要破壞其屍體表麵,就可以了,其次就是血起,隻需要讓屍體血液流到體外,起屍就會停止。最難對付的就是痣起,因為痣起必須要找到關鍵的那顆痣並刺中它。”
趙全安頂著一嘴的絡腮胡笑了,說道:“倒是很少有小姑娘對這個感興趣了。”
阮如安依然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裏,軟膩的聲音依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不過起屍的共同點,是不怕陽光,與屍變相比,直接等同於一隻飛僵的戰鬥力。你們打算明天怎麼出去?”
我略有些吃驚,老金頭雖說對這些沒有了解,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隻是摸了摸下巴問:“那阮姑娘覺得要怎麼辦?”
“明早,下去看看。”她悶悶的又說。
我對藏地的了解也僅限於一些普通的藏話,以及一些民俗,不由得開口問道:“那要是睡覺的時候,那東西上來了怎麼辦?”
她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可以替我們放哨啊,上來了先堵在門口?”
我嚴肅的說:“我這人胳膊腿都沒啥肉,怕就怕那東西沒個一會就吃完,要是因為這個傷到阮小姐了,我得多自責啊!”
她又悶笑了一聲說道:“錢先生有心了,不過這家有矮門,那東西進不來。藏區不少房屋的門,可都是拿來防這個的。”
“矮門?”我想了想我們進門時鑽的那個“起屍也不會彎腰?”
“屍變和起屍都是一個把屍體僵化的過程,當然不會。”她閉上了嘴,閉上眼睛睡起了覺。
趙全安聽她科普的無趣,早早就趴在了我們躺的那一頭縮在角落開始休息了。我和老金頭對視一眼,又了躺下來。
砸門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要不是坐車的疲倦我想大夥應該都是睡不著的。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我們聽著房門被人叩動的聲音,悉數睜開了眼:“誰。”
“我,阿媽叫我來喊你們氣床。等一下就不早待你們了,下去就趕緊走,不要回頭看。”
我們想起昨天阮如安科普的話,也紛紛點頭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完畢,我捏了捏懷裏的血玳瑁,跟著老金頭就走下樓梯。
昨晚給我們開門的老阿媽正一臉拘謹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見我們下來匆匆的揚起一個笑臉,就不再言語了。
我們一行人悉數走到了門口,那個小夥子輕聲說:“等一會敲門聲遠了,你們就趕緊走!”
昨天我們休息的房間並沒有窗戶,也無法探知屋外的情況,一樓則不同,矮門上的牆上有些細小的縫隙,不時可以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朝裏瞄。
砰砰!
砰砰!
那雙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又不在朝裏看了,而撞門之聲漸漸的小了,又轉而聽到那聲音換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旁一直細聽的小夥子急忙把門打開口中喊道:“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