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妖朔一把抱起她,邁著穩健的步子往寢殿走去。
一番揮灑汗水之後,妖朔起身獨自走出了寢殿留下滿心歡喜的妖婼一人。她一臉滿足的睡在床上心裏別提有多開心。這是即那次後多久了,本以為他對自己已經厭倦。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再次用手輕撫依然留有他溫度的床褥,妖婼知足的閉上了雙眼困倦的睡去。
離開寢殿後,妖朔便吩咐侍女為他沐浴更衣。侍女拿著換洗的衣袍站在那兒恭敬的問:“殿下,這衣袍……。”才啟口就被硬生生的打斷:“扔了。”
“那床褥……。”侍女不安的朝寢殿的方向瞄了眼,多嘴又問了句。
而這次卻遭到了妖朔的冷眼,他全身疏散的泡在木桶裏不耐煩的說:“和以往一樣。”
“奴婢知道了。”
“讓妖姬到內殿等我。”他閉著雙眸低聲的說。
“是,殿下。”
妖朔不再作聲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偌大的房間內隻剩他一人,木桶內不斷冒著的熱氣使得整個屋內充滿了水蒸氣。他把身體淹入水中靜靜的閉目養神。沒多久這份安靜被打破,一位婢女在房外回稟道:“殿下,奴婢已通知了妖姬大人到內殿等您。可是……”接下去的話婢女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如實說。
“嗯?”妖朔依舊閉著雙眼,他懶散的說:“說下去。”
砰的一聲,婢女跪倒在地。她實在不敢把妖姬大人剛才說的話告訴殿下,否則依殿下的脾氣肯定會遷怒自己,到時候這條小命恐怕不死也去了一半。
而遲遲等不到下文的妖朔終於睜開眼一臉不以為意的問:“妖姬說了什麼?”
“說,說了,說了…。”婢女仿佛舌頭被打了結一樣吱吱嗚嗚半天最後隻能害怕的低下了頭。
妖朔從桶裏站起,身上的水珠順著寬闊的胸膛緩緩滑落。他隨手拿起一旁的衣袍披上走了出來。
當站在婢女跟前,那雙飽含鄙夷的眼睛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婢女隻能不停的磕頭請求殿下不要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她邊磕邊求饒道:“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真得不敢說呀!”
“哦?”妖朔突然來了興趣,他到想知道妖姬說了什麼能讓她們這麼害怕。他饒有興趣的發問:“妖姬說了什麼?”
“說,說,說,說……”
“如果不想說待會兒就讓她親自告訴我。”
“不要,求殿下恕罪。”婢女跟了他這麼久當然聽懂了話裏的含義。如果等下讓妖姬大人自己說,恐怕這條命就真得保不住了。
“那你還不說。”妖朔難得有耐心的等候下文。
婢女想了想隻能認命的把妖姬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吐出:“妖姬大人說,說,說殿下有妖婼,妖婼大人陪著就行了。這麼晚了她要休息。”
“然後呢?”他可不信妖姬隻說了這一句。
婢女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繼續道:“然後,然後還說,說殿下今後都不要去找她了。因為,因為她怕得病。”說完小心翼翼的抬頭想看看殿下什麼反應。然而妖朔繃緊著臉讓人猜不出此刻在想些什麼。
嗬,都過了那麼長時間她還是改不了她的暴脾氣。妖朔低頭掃了眼跟前膽小懦弱的婢女,用極淡的口吻說:“退下吧!”
啊?這就算過去了?婢女不敢相信今天自己說了這些話還能夠活命,以往幾個可都為了些小事便送命了。
然而此時妖朔心裏想得是,既然你不肯來那就我去找你吧!他從婢女身邊跨過徑自朝宮殿的後花院走去。
宮殿的後花院平時除了清掃的侍衛就隻有妖朔一人可以自由出入,在後花園內有一條小路直通山頂。當年前任妖王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就藏於此。為了避開妖族間的爭鬥他特地在宮殿的後花院開辟了一條通往她住處的道路。一來可以避人耳目讓外人找不到她。二來也是為了切斷她與外界的聯係。熟不知到了今日這個地方卻是拿來與妖姬私會之用。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妖姬就是當年那個女人背叛父王與別的男人所生之女。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可笑,冥冥之中把毫無幹係的兩人連在了一起。妖朔邊走邊回想起幾年前在驚鴻嶺初遇她時的情景。
記得當時她被幾個妖人所圍,本就破陋不堪的衣衫根本遮不住她完美白皙的身軀。而麵對那些妖人的欺辱,倔強的她依然不屈不撓的奮力抵抗。至今為止,她最後死命掙紮的模樣仍清晰的留存在腦海裏。那時候,自己不清楚為什麼會出手救她,也許是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神吸引了他,也許是那堅強不屈的鬥誌捕獲了他。
救下來後,他才知道原來她叫妖姬。或許別人不了解妖族的法規,可妖朔卻是清清楚楚的知曉能夠被冠上妖姓的除非是繼承妖王血脈,其次就是得到妖王認可的勇士才能以妖作為姓氏而使用。一開始他故意不點破是想從她嘴裏套出些有價值的情報,可令人失望的事她好像對自己的生世也一知半解。但這些並不能打消他的猜疑。再後來把妖姬接回宮,為了不讓她與妖婼碰麵,思來想去便把她安置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