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鈴——”
刺耳的鈴聲將我吵醒,和學校裏的下課鈴聲比起來,簡直如同拿天堂可地獄相比。
我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遷怒一般的用力的摁在開關上,關掉了鬧鍾。
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詞句不清的說到:
“啊——竟然,早上了嗎。感覺完全沒睡夠啊。”
唉,因為昨天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害得我淩晨2點才睡覺。
嘛,算了。起床吧。
我下了床,將凍僵的腳塞進毛絨拖鞋裏,起身走向窗台,“唰”的一下子將窗簾扯開,冬天早上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
“啊,好刺眼。”
我不自覺地眯起眼打量著窗外。
窗外的積雪已經逐漸淹沒了原本院子的景色。
“雪都積得這麼厚了,看來真的該找個時間好好整理一下院子了。”
我一邊嘟嚷著,一邊將臥室的門打開。冷氣迎麵撲來,好像在歡迎我的到來。不過這種歡迎,應該沒多少人能會喜歡吧。
“阿嚏!”
措不及防的冷氣讓我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連窗外樹梢上的積雪都被震落在地上。(其實隻是樹上的鳥被我跑了而已)
這可還真是一個響亮的噴嚏啊······
走在木質的地板上,冰冷的冬天特有的刺骨寒氣直接透過鞋底傳到了我的雙腳上。
這都什麼鬼天氣啊,竟然還要去學校。我的脖子已經和肩縮到一起了,兩隻手不停地搓著妄想增加一些熱量,然而並沒有什麼用。看來該開暖氣了,不然這樣下去遲早會感冒啊!
算了,先去叫釉起床吧。
釉是我的妹妹,小了我4歲,現在是一名初中二年級的學生。
該怎麼說呢,嗯······總之是很懂事的孩子就對了。
在寒冷氣息的折磨下,總算是移動到了釉的臥室門前了,兩條腿最開始的時候明明還在打顫,現在卻幾乎快失去知覺了,就這麼直直的立在那裏。
木質的門上掛有一個粉紅色的桃心木牌,上麵用很可愛的字體寫著“櫻庭釉”三個字。
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我將右耳清貼在門上,在確認妹妹還沒起床後,我在門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然後對門內說道。
“釉——,該起床了唷。”
“嗯————”
房間裏傳來了慵倦的聲音。
在我叫醒釉之後,就該去叫另一個人起床了。
不過,···················那個人,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了。不過如果不叫她起床的話,絕對會一直睡到下午,然後因為實在餓的不行了才會起來找吃的吧。
現在,我正拖著已經完全麻木的雙腿,雙手伏在木質的冰冷圍欄上緩緩向前移動。
然後,·····我放棄了。
“不,不行了。太冷了,我先去把棉褲穿上吧··········”
又憑借著最後的意識,我成功的穿上了保暖用的棉褲。
“悠閑地“走到了另一扇風格都截然不同的門前。
門上和釉一樣的都有用木牌寫著主人的名字,但是,現在我麵前的木牌是蝙蝠形狀的而且使用了非常“霸氣”和粗獷的字體寫著“本小姐的房間”。
“‘房間’的‘房’還寫錯了······”
就算天氣冷的可以將人凍成冰棍,我還是忍不住吐槽的衝動。
雖然知道這人絕對不會醒來,但出於最基本的禮貌,我還是敲了幾下門。
果然沒醒。在我意料之中。
我粗暴地推開門,還沒進去,溫暖氣體就已經溢出來了。
啊!竟然開了一整夜的暖氣,明明我這個主人都沒開············
看著粉紅色床上一團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還有一截露在外麵的黑色頭發。
我踩著愉快(怎麼可能!!)的步伐走了過去,然後靜靜的這麼看了一會兒。
然後········將被子拉開一個縫,幾乎在吼一般的大叫。
“黛芙妮!!起床了!!”
“嗚——”
·········沒醒?!
睡熟的黛芙妮隻是翻了個身,然後又·········接著睡了。
既然這樣的話··········
我用遙控器關掉了空調,然後打開了窗戶。
寒冷刺骨的風卷了進來。
啊啊啊,好冷,不管了!!
拚了!!
即使有穿上棉褲,可是現在屋外寒冷刺骨的冬風依舊讓我的雙腿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