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類似狂犬病一樣?瘋人病?”
緊張壓抑的末世生活,使得莊必凡一直沒有時間細細思考這個問題。
雖說此時周圍的環境算不上安全,但也對他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正好可以研究研究,喪屍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研究明白的。
術業有專攻,除了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喪屍的習性,莊必凡這個學建築學的怎麼可能搞清楚如此高深的生物學問題。
直勾勾的站在樓梯間的大門口,莊必凡琢磨了將近十分鍾,才恍然醒悟,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得馬上找一個安全的所在,避過今晚漫長的黑夜。
“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堅持多長時間?”
拎起腰間的長臂怪頭顱,他端詳了一會兒。
如果這東西的時效足夠的話,說不定他還真可以在電視塔裏躲一宿。
想到這裏,莊必凡準備試一試,腰間的頭顱還有幾分威力。
反正肯定是沒有活的長臂怪首領管用,否則大廳裏那幾隻喪屍也不可能敢現在現身。
將牛俞斌從背後放下來,扔在樓梯間的大理石地麵上,莊必凡從小腿上解下一把匕首,輕輕的關上了樓梯間的大門,然後,又用繩子把門把手係死。
這樣一來,就算有什麼意外,牛俞斌也不會被喪屍攻擊到。
樓梯間可以說是電視塔內最保險的地方了,從一樓到頂,莊必凡走了一個來回,基本上鎖死了每一層的大門,所以裏麵是不可能存在喪屍的。
做完了這些,莊必凡左手拎著長臂怪的腦袋,右手握著匕首,慢慢的向大廳中央走去。
而在此之前,他已經觀察好了逃跑的路線,一旦發現手裏的法寶不管用,他也能安全脫身。
有備無患,正是這種處處謹慎小心的習慣,讓莊必凡躲過了一次又一次危機,而這一次,同樣如此。
當他全身戒備,一步步挪到大廳中央,率先靠近一隻喪屍後,伴隨著那家夥毫不留情的一吼,整個電視塔一樓頓時風雲突變。
此起彼伏的怒吼聲說明了一切,長臂怪的腦袋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威懾力。
此情此景,莊必凡那還有時間細想為什麼手裏的法寶這麼快就失效的原因,一刀捅穿撲過來的一顆如同破舊足球般的腦袋,隨後拔腿向電視塔的大門跑去。
一隻隻喪屍不斷從藏身的地方冒出來,隨後邁開或腐爛或殘缺不全的雙腿,瘋狗一般向莊必凡衝了過來,與過往所經曆的場景一般不二。
莊必凡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麵,否則,打死他都不會這樣冒險。
他不明白,在樓梯間裏的時候,這些普通喪屍還沒有動靜,怎麼一下子就爆發了呢?
實際上,這也是他走進了一個誤區。
上樓的時候,他和牛俞斌已經把樓梯間內的所有安全門全部關上了,這樣一來,就算沒有了長臂怪首領的威懾,電視塔內的喪屍在沒有遇到他們兩個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什麼行動。
也就是說,喪屍之所以沒有動靜,不是因為長臂怪首領的屍體還殘存著些許威壓,而是根本不知道莊必凡的存在罷了。
莊必凡一直以為長臂怪首領會像巨型喪屍一樣,死後餘威猶在,因此,忽略了這樣一個最重要的常識。
現在,泥菩薩過河的他自身難保,根本來不及去就扔在樓梯間裏的牛俞斌,隻能寄希望於那道不算厚實的大門了。
“兄弟!對不起了!”
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道乳白色的雙扇大門,莊必凡邁開兩條腿,衝向了大門口。
後悔已經於事無補,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至於牛俞斌,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全速衝出了大門,莊必凡立刻轉身意圖將其鎖上,暫時延緩喪屍追逐自己的腳步。
趁著此時,他才有機會回頭觀察一下,身後到底有多少追兵。
隻見透明的玻璃門後,黑壓壓,密密麻麻一大片,具體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喪屍,但從規模來看,最少也得有幾百之巨,真要是全都衝出來,莊必凡就算是肋生雙翅,也跑不了了。
沒有二話,簡單的扣上大門外的鏈子鎖,莊必凡撒腿就跑,反正以喪屍的傻逼大腦,是不會用手打開大門的。
除非推力達到一定限度,否則裏麵的喪屍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但這也不是莊必凡留在原地的理由。
關上大門後,他剛想跑,卻被對麵馬路上亮起的兩盞車燈晃了個正著。
有人在這個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