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必凡小心翼翼的爬上大樹以後,他才想起,自己剛才出來的匆忙,既然忘記攜帶望遠鏡了,這可是一個致命的失誤。
他之所以冒險出來,就是為了拉近距離,尋找那支消失在一公裏外的人馬,可沒帶望遠鏡,僅僅憑借著雙眼,就算發現了對方的蹤跡,也看不清對方究竟有什麼意圖。
可現在返回去取望遠鏡,也不合適。
一來一回動靜就大了,對方就很有可能發現他的蹤跡,到時候,就十分危險了。
沒辦法,事已至此,莊必凡也隻能受著,這是他自己的失誤,怪不得旁人。
隻能先尋找那支隊伍,其他的事情,等找到了對方再說。
站得高看得遠。
還真別說,莊必凡爬上大樹不到五分鍾,就在遠處的樹林中發現了哨兵偵查到的那支部隊的身影。
雖然距離較遠,有是在夜晚,可莊必凡看的真亮,對方的確隻有四輛裝甲車。除非他們還在其他地方藏有另一支部隊,否則,這就是他們的全部實力。
苦於沒有望遠鏡,莊必凡不能看的再清楚一些,摸不透對方裝甲車的型號和樣貌,隻能大體上猜測,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裝甲車的擋風玻璃裏隱隱透出微光,如果不仔細觀察,在這漆黑的夜晚,根本就發現不了,對方就在距離莊必凡五百多米的地方,看樣子,實在原地休整,沒有進攻的意思。
情況,就隻能看出來這麼多,再在這裏待下去,隻能徒增危險。
因此,莊必凡在掌握了對方大概信息以後,又悄然從樹上爬了下來,快速的返回了哨卡。
輕輕的打開小門,莊必凡就是一愣!
裴婉怡、左飛、楊樂、魏傑,就跟守株待兔一般,瞪著眼睛,一臉煞氣的等在門後,把做賊心虛的他逮了個正著。
“臥槽!你們大半夜的,嚇死人不償命啊?”
轉身關上了小門,有落下了門栓,莊必凡佯裝驚訝的說道。
實際上,這也正表明了他的心虛,他自己清楚的很,這樣孤身一人前往情況不明的樹林裏去探查對方的情況,是十分危險的,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把命搭進去。
“少說費話!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如果身為交易中心的當家人,你以後要是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我們就要集體罷免你了!你這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也是對整個交易中心不複責任!”
裴婉怡聲色俱厲,一通嗬斥,把莊必凡說的啞口無言。
他本來還想再狡辯幾句,可人家說的句句在理,就連左飛三人,也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絲毫沒有為莊必凡打圓場的意思。
“行行行!我檢討,這次的確是我莽撞了,可那種情況,隻有我去了危險性最小!這幫小子誰去我也不放心啊!”
莊必凡迅速端正了態度,向四人承認錯誤。
隨後,不等他們繼續批鬥,他話鋒一轉,把話題的中心,轉移到了那支身份不明的裝甲車隊身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對方的確隻有四輛裝甲車,而且看那個意思,暫時應該沒有什麼行動!我估計他們是怕這麼晚貿然出現,會引起哨兵的攻擊,所以準備白天再來。”
莊必凡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但為了臉麵,他可沒說自己忘帶望遠鏡的事情。
“也不一定,看他們鬼鬼祟祟的行為,就不像什麼好人,咱們可不能大意!”
魏傑插了一句,隨後,向裴婉怡和左飛征求意見。
他的說法也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因而,裴婉怡開口表示了讚同,隻不過,自從莊必凡回來以後,左飛就一直沒有發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也說說吧?半天沒說話,究竟是咋想的啊?”
莊必凡已經把對方的情況抹了個大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大家各抒己見,看看能不能根據有限的情報,分析出什麼東西來。
“你剛才說對方有四輛裝甲車,都是什麼型號的?”
左飛一句話就問道了點子上,他一直在研究莊必凡帶回來的信息,琢磨了半天,除了對方的大概數量,其他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無法揣測。
“額!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應該跟咱們的差不多吧!我看著體型比較相近。”
莊必凡模棱兩可的回答了左飛的問題,他是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忘記帶望遠鏡了,隻能推脫說自己不認識車的型號。
“你不是跟吳哥學過咱們國家的各種裝甲車型號麼?怎麼會不認識呢?難道來的還是外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