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叫過一旁的衛兵,耳語了幾句。
“不好!還是讓他發現了!”
一直注意著對方的莊必凡低呼一聲,就要命令眾人撤離,卻被一旁的左飛給攔住了。
“他們不知道咱們的虛實,也不敢貿然搜尋,先靜觀其變吧!”
莊必凡轉念一想,左飛說的的確有道理。
如果現在就下令撤離,肯定就會暴露目標,而且他們一撤離,對方肯定能看出,他們在實力上的弱勢。
倒不如按兵不動,對方摸不清底細,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向周圍偵查。
“專業,剛才找到運送炮仗的車沒有?”
既然不能輕舉妄動,莊必凡正好借這個時間,思考一下接下來的應對策略,於是,他扭頭向左飛問起之前的任務完成情況。
“有是有,不過距離有點遠,而且那幾輛箱貨在另一家製造廠裏,咱們還不如放棄這裏,直接去那個場子搞東西。”
他們在這裏研究著,門前的那夥人也沒閑著。
對方也看出來了,麵前的廠區裏,埋藏的炸藥不在少數,想要進到廠房,沒準還得再扔掉幾條性命,這是任何一個領導者都不會做的賠本買賣。
相對於武器糧食,末世裏最精貴的就是人命。
手下沒有人手,就是給你一輪船的東西,也未必能用得了,保得住。
但老者好像有些不甘心,叫過幾個手下又是一番耳語,隨後,他們從裝甲車裏抬出一台儀器,在地上試了試。
莊必凡看的分明,那是一台老舊的軍用探測儀,看那樣式,最少得有十幾年沒用過了,也不知道這幫人是從哪挖出來的。
隻見其中一人在地上刨了個坑,隨後埋進去一組火藥,蓋上浮土,繼續測試這探測器的功效。
在原地磨蹭了五分鍾,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跟老者說了句什麼。
看樣子是沒能探測出地下埋藏的東西。
老者頗為氣惱的將老舊的探測器一腳踢飛,隨後轉過身,開始訓誡自己的一幫手下。 “這幫人有病吧?那麼多花炮製造廠,怎麼就非要盯著這兒不放呢?”
楊樂趴在山丘的草叢裏,嘴裏一邊嘟囔,一邊用手抓撓著腳腕和手背。
他們在這裏藏身隻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情,可無論是脖子,手背還是腳腕,隻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許久沒有見到活人的蚊子‘檢查’了一遍。
就連眼皮上,都被叮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包。
南方的冬天就是不適合北方漢子生存,要是在老家,數九寒冬的,怎麼可能還有蚊子。
“沒準是這個花炮廠裏有什麼他們必須要拿到的東西呢?”
左飛也忍不住撓了幾下自己的手背,猜測到。
要說他的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是為了對付巨型喪屍,也用不著在院子裏埋藏那麼多炸藥啊!
虧得他們幸運,是一直按照直線探測的,否則也得出現傷亡。
“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在山丘後麵偷窺了這麼久,左飛終於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莊必凡也在納悶,他想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論。
要說是安置營裏軍方的勢力,應該不至於看上這裏的火藥,他們的武器儲備相當豐富,沒必要為這些低端產品冒險。
可不是安置營裏的人,還能是哪裏的呢?常興周圍應該沒有這種規模的勢力了。
“會不會是雁城方向的人啊?”
楊樂心裏突然又一種不好的預感,花炮廠門口的這支部隊,讓他想到了把魏傑等人趕出雁城的許正德。
他的話令眾人豁然開朗。
確實,要說周邊地區除了雲夢安置營之外,還有如此實力的,應該也隻有許正德一家了。
他們正在這裏胡亂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不想人家又有了新一步的動作。
隻見老者重新上車,伴隨著幾聲轟鳴,三輛裝甲車居然毫無留戀的離開了戴氏花炮廠的正門。
“哎!專業,你看見了沒有,剛才那個最後上車的,好像是劉子寧。”
楊樂焦急的拍打著身旁的左飛,詢問對方是否認同自己的看法。就在剛剛,他突然發下最後一個登車的士兵有些眼熟,仔細回想,像是之前雁城聚集地裏的一個防衛隊成員。 “我怎麼沒看見?”
左飛盯著遠去的車隊一陣猛瞧,可人家都已經進入到了車內,就算他把眼珠子瞪出來,也無濟於事。
但是,楊樂的話可不是空穴來風,幾個人裏,他的眼神是最好的,基本不會出現誤差,隻要他說對方是誰,那應該就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