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必凡風風火火的來到魏傑的房間,此時,門外已經為了十幾個人,全都嘰嘰喳喳的嘀咕個不停。
左飛和楊樂也在場。
而魏傑正在安撫丁曉筱,勸她不要害怕。
“我真的不敢再住了!衣服我明明掛在窗戶裏麵,不可能被風吹走的!嗚嗚嗚!”
丁曉筱一邊哭天抹淚,一邊央求魏傑跟莊必凡說,離開這個鬼地方。
莊必凡就站在門外,聽到丁曉筱說把衣服掛在了屋裏,他也不敢確定,這火葬場裏到底有沒有鬼怪了。
如果是晾在窗外,那可以說成是被風刮跑了,可要是真如丁曉筱所說,是掛在屋裏的,可就解釋不通了。
門口本來亂糟糟的,一見他來了,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希望莊必凡改變主意,另外再尋找一個落腳點。
莊必凡看了看身邊的諸人,沒有說話,拉著楊樂和左飛,一同來到了樓下。
“怎麼回事?這車裏昨天晚上是誰?”
指著那輛被劃拉好幾道的裝甲車,莊必凡向二人問道。他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這地方鬧鬼。
“昨天晚上是我睡在這裏的,但並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左飛無奈的說道。
他昨天晚上就住在裏麵,裝甲車外壁上那五道劃痕,如果是利器所為,那麼他必然會聽到動靜。
可事實上,他卻並沒有聽到哪怕一絲響動。
如果說昨晚是楊樂的車被劃了,還可以說是因為他睡的死,沒有聽見。可出事的是左飛的車輛,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了。
左飛的小心謹慎那是出了名的,利器摩擦裝甲車外壁那麼尖銳的聲音,他不可能聽不見。莊必凡圍著裝甲車轉了幾圈,然後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裝甲車的外壁,也沒發現什麼破綻,的確是利器造成的。
“這就怪了!難道說真的有鬼?”
他回頭看向一旁的楊樂和左飛,半真半假的問道。
“你別看我倆,這事誰也說不準。”
楊樂見莊必凡望過來,連忙擺手,示意這事他可解釋不清,而一旁的左飛同樣是一臉無可奈何的神色。
“是不是之前在那裏擦傷的,咱們沒發現啊?”
莊必凡還是不死心,依舊想要證明,這事隻是個巧合。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那麼明顯的劃痕,三十多個人不可能都沒有覺察,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鬧鬼了。
他左思右想,又重新回到了樓上。
丁曉筱的情緒已經暫時被魏傑穩定住了,一大幫人聚集在走廊上心神不寧,就等著莊必凡從樓下回來,作出決定。
可他並沒有搭理眾人,扔下一群老老少少,獨自回屋了。
靠在房間的椅子上,苦思冥想了半天,莊必凡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他始終不願意承認,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一開,錢主任和武老爺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麼,舍不得這地方?”
武老爺子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莊必凡的旁邊,又給錢主任騰了個位置。
兩個老頭兒沒像其他人一樣,見麵就嚷著要求莊必凡搬家,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他,打起了啞謎。
“我說兩位老人家,你們就別在這那我開涮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正如武老爺子所言,莊必凡的確舍不得這地方。
火葬場雖然不是什麼吉祥的所在,但勝在位置偏僻,一般人找不到這裏。而且周圍都是荒地,遠離城市,幾乎沒有喪屍的威脅,絕對是末世中難得的寶地。
“哈哈哈!剛才我跟小錢商量了一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雖然我們都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可這次,卻有些不符合常理。”
武老爺子捋著頜下的胡須,眯縫著眼睛,就如同古代的軍師一般。
可他說了這麼多,莊必凡也沒聽出他話裏究竟是什麼意思,隻能耐心的等著下文。這倆加起來都快一百二十歲了,走過的橋比他的路還多,見多識廣,肯定有獨到的見解。
“行了,老哥,你就別逗他了!瞧把咱們莊大隊長急的!”
錢主任笑著說道。
他還從沒見過莊必凡如坐針氈的模樣,還以為這小子天生老城呢!今日一見,原來也有年輕人特有的浮躁。
“咳咳!這次的事,我們認為,多半是人為所致。因為我所經曆和聽說過的奇聞怪事,幾乎都是什麼鬼神上身,精怪附體之類的,還真沒聽說過,有偷東西的。這種手法,明顯就是有人想要嚇唬咱們,所以,不妨再等幾天看看。”
武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把他的猜測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