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和錢主任等人已經被沐雲解救出來,莊必凡再也沒有其他顧及,一拳砸在了王力辰的臉上。
這一拳可是卯足了力量,鐵塔般的漢子瞬間向後倒退了幾步,鮮血順著鼻孔,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其餘人等也沒閑著,見莊必凡動手,立刻一擁而上,繳了敵人的武器。
“都特麼給我蹲好!”
經曆了幾次大戰,李永霸又恢複了他昔日小流氓的風采,仗著己方人多勢眾,耀武揚威的用手槍逼迫著敵方束手就擒。
全然忘卻了不久之前,他也曾是莊必凡的階下之囚。
王力辰雖然被打,但大勢已去,他已提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認命般和自己的手下蹲到了牆角。
“王力辰!還想活麼?”
莊必凡收起武器,站在距離王力辰等人五步之外問道。這個距離既可以保持居高臨下的姿態,又不會被敵人暴起傷到。
“如果能活,誰想死啊?你能放過我?”
心灰意冷的王力辰並沒有因為莊必凡的話而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在他看來,同屬梟雄,對方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自己這個敵人再活在世上。
因此,他臉上依舊是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雙腿盤坐在地上,反問道。
“我說我根本不想殺你,你信麼?就連陸友齊三人,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你把老錢關了起來,我也不會動用預備方案。”
莊必凡平淡的說道。
他是真不想再造殺孽,張春軍的一句教誨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能夠生存在末世,本就是件極其不易的事,人類自己何必還要自相殘殺。
如果錢主任沒有暴露,那麼按照兩人的計劃,幾乎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王力辰等人,而陸友齊三人也根本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信與不信有什麼區別麼?你要是不想殺我,不用我低三下四的求你,你也會放了我。你要是想殺我,我就算把媳婦送到你的床上,也活不下來。”
王力辰想的很明白,成王敗寇,既然自己已經落到了莊必凡的手裏,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塊肉,全憑對方發落,不是說幾句軟話就能保住性命的。
為了保留最後的尊嚴,他也就沒想一般人一樣,哀求對手放自己一馬。
“看樣子你還是個明白人。”
莊必凡沒有再繼續跟王力辰廢話,命令李永霸帶人將他們押進了牢房,轉身來到了左飛麵前。
“沒事?”
“沒事。”
兄弟之間,用不著太多煽情的語言來表述彼此之間的牽掛,隻是平淡的問候,就足以表達心意。
兩人已經共同經曆了太多生死,雖不是親生兄弟,但勝似親生兄弟。
得到左飛一句簡單的回答,莊必凡也就不再多問,轉而扭頭看著一旁膽戰心驚的錢主任,滿臉笑容。
錢主任被他看的渾身發冷,連汗毛都立了起來,一張老臉扭曲到一起,艱難的張了張嘴。
“怎麼了?你這幹宣傳工作的咋還不會說話了?”
看見對方滑稽的模樣,已經解決了所有麻煩的莊必凡也卸下了心中的壓力,有心逗一逗這根老油條。
“沒、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錢主任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對方將如何對待自己。
“春風吹,戰鼓擂,莊必凡大人怕過誰!你看看,是不是你們的風格?”
順嘴胡謅了一句,莊必凡拍了拍錢主任的肩膀。
“行了!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在那種情況下,換成我,也得先保住自己!咱們還沒那麼深的交情。”
聽了莊必凡的話,錢主任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臉上也立刻洋溢出猶如春日般燦爛的笑容。
“要我說,王力辰敗的一點都不冤!您不但有過人的智慧和膽識,還比一般人更有容人之量!”
不愧是機關出來的人才,溜須拍馬的本事都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雖然一聽就是恭維的話,但就是讓人感覺那麼順耳,渾身上下那麼舒坦。
莊必凡此刻心中雖然沒有達到飄飄欲仙的程度,但也感覺腳底下仿佛踩了一團雲彩,在錢主任的吹捧中已登臨山巔,一覽群雄。
隻不過,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這種狂妄的感覺,逐漸冷靜下來。而再看錢主任,對方的眼神早已變了。
“老錢,你再這麼誇我,可就有些居心不良了啊!”
莊必凡從剛才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微微一笑,看著神情已經逐漸轉為嚴肅的錢主任。
“不錯!作為一個年輕人,勝不驕敗不餒,得意的時候沒有忘形,失意的時候沉著冷靜,你,絕對能成大事!這回我可真不是恭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