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凱還是那張死人臉,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的說道。
“小姐,如果真是莊必凡那小子,你看咱們是不是也派點人過去,支援他一下。”
作為冷可可的第一智囊,吳陽暉聽到莊必凡還活著的消息,心中同樣十分激動。這些天來,他一直過得謹小慎微,生怕一步走錯,就會導致整個聚集地內部火拚。
而如今,莊必凡既然活著,隻要他安安全全的回到這裏,重掌大權指日可待,他和冷可可也就不用在這麼辛苦的維持著各方勢力的平衡了。
“不用,既然他已經開始行動,那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們如果真派人過去,反而會打亂他的部署,咱們在家裏靜觀其變就好了。”
冷可可沒有同意吳陽暉的提議,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都不清楚莊必凡究竟要幹什麼,張春軍走的匆忙,隻是告訴紀元凱一些隻言片語,對於洪思博與莊必凡之間的仇恨等一些卻沒有說明。
就這樣,醞釀已久的風暴終於漸漸拉開了序幕。
大風已起,隻等驚雷。
……
洪思博心裏並不好過,他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籬下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無論是魏傑還是許睿達,隻是把他當做了一隻報打前敵的忠犬。
沒事的時候悉心嗬護,一旦遇到危險,他就得替主人頂上去。
心裏七上八下,洪思博一點把握都沒有。
當時情況緊急,他根本來不及確認莊必凡二人的生死,就開著汽車逃之夭夭。按理說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是又死無生的結果,但哪成想,莊必凡偏偏就活了下來,並且還有閑心順帶著救了楊樂。
不過,就是心中再不願意,洪思博還是得帶著一眾人馬趕赴磴口縣。他已下定了決心放手一搏,既然逃避不了,那就隻好迎難而上了。
“老子就不信了,就憑兩個人,還能翻了天!”
恨恨的罵了一句,洪思博把死黨包懷叫道了自己的車上。經過洪思博的努力,此時的包懷已經是搜索隊的一名組長了,手下也管著五六個兄弟。
“老包,莊必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用在跟你說了,這次,咱們已經有了自己額力量,就不用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了,我想跟咱們的老隊長真刀真槍的好好趕上一場,有沒有信心?”
跟眾多大人物摸爬滾打了這麼長時間,洪思博也學會了他們的一些處事方式,先是把手下最能打的包懷鼓動起來,其他人的士氣自然也就跟著旺盛了。
“思博,你就放心吧!都是爹生娘養的,我就不信他莊必凡真有三頭六臂,挨著槍子都不死!”
包懷咬著槽牙,滿臉凶相,拍著胸脯向洪思博保證到。
“好兄弟!咱們哥們的前途就在此一搏了,如果成功了,以後榮華富貴什麼都有,如果敗了也沒關係,哥幾個就共赴黃泉。”
包懷的話也激起了洪思博的血腥。他突然感覺包懷的話也沒錯,雖然莊必凡過往的事跡的確有些傳奇,但他也同樣不是平庸之輩。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你第二次!
洪思博內心豪情萬丈,不知不覺間,沒有了恐懼和慌亂,反倒開始期待與莊必凡的對決了。
再說楊樂,帶著張春軍和他手下十一個弟兄馬不停蹄,就為了多節省出一些時間留給莊必凡多做布置。
一路上隻要遇到喪屍,他連躲都不躲,直接一頭撞上去,三輛車如同被挑釁的紅了雙眼的公牛,瘋狂的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終於在天色剛剛見暗的時候,抵達了武天翰他們的村落。
“就是前麵那個村子,他倆就在裏麵!”
楊樂指著不遠處的寨子,向張春軍介紹道。而張春軍早就迫不及待,生生死死這麼多次,他和莊必凡等人的感情早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了。
故人失而複得,張春軍激動地推開了車門,期待著重逢的一刻。
沒過多久,寨門打開,隻見一個帶著頭盔,一身迷彩的青年陪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率領著二十餘人迎了上來。
“張哥!”
莊必凡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車前的張春軍,他緊跑幾步,一把抱住了對方。緊接著,左飛同樣一擁而上,三個大男人就像是劉關張古城相會一般,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張春軍早已激動的熱淚盈眶,就隻顧著拍打著二人的肩膀,嘴裏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