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的確如此,下麵的人不給麵子,莊必凡就想出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招數,而且就這幾句還不算完,接下來,他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以‘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為主題的論述。
“那麼,我認為,無論是在什麼崗位,我們都是在為人類的延續和發展而努力奮鬥。在這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有這樣一個覺悟。我的話講完了。”
終於,他為自己的長篇大論做出了總結,而眾人的噩夢也走到了尾聲。
台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不為別的,單單是不用再承受莊必凡的折磨,就夠所有人擊掌相慶的了。
“既然莊隊長說完了,那我再補充兩句。”
張春軍都憋了好長時間了,終於等到莊必凡把話說完,他本想宣布一下對幾個被調離者的人事任命,可眼前的一幕卻令他目瞪口呆。
所有人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全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教室。就算身後被大群的喪屍追逐的時候,也沒見這幫人跑這麼快過。
“張哥,你比我狠。”
莊必凡經過張春軍的身旁,鄭重其事的給他鞠了一躬,然後強忍著笑容,走出了教室。
隻留下張春軍一個人傻傻的站在講台上,獨自發呆。他最後也沒想明白,怎麼就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嚇跑了。
……
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排。
莊必凡都沒有想到,他的無意之舉竟然收獲了意外之喜。
由於自己的一出鬧劇,原本對重組不太滿意的幾個人都忘了反對,跟著大夥一起落荒而逃。
等他們在許睿達的提醒下想起了這回事,卻為時已晚。
重組的決定已經執行,木已成舟,誰也翻不過來了。幾個人隻好乖乖的向所在單位報到。讓他們感到慰藉的是,最起碼張春軍給他們安排的還算是比較重要的職位。
他們那裏知道,這也是莊必凡和張春軍商量好的,先給他們一個看似地位不低的職位,好以此堵住魏傑的嘴。但隻要他們犯一點錯誤,就會被打入冷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等待這幾個人的,將是永無出頭之日的未來。
終於了結了一個心中大患,莊必凡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現在,就隻剩下攻占糧庫這一個工作了。
他又將自己扔進了正門口的涼棚,隻要魏傑他們一回來,便馬上召開會議,立刻出發,免得夜長夢多。
日薄西山,天色將晚,眼看著天邊就隻剩下了一坨紅雲,魏傑和左飛他們的汽車終於出現在了正門口的馬路盡頭。
“回來了!”
正在站崗的鞏建中朝涼棚裏喊了一句,然後拿起手邊的對講機,開始通知冷可可等一眾領導班子成員。
聽到聲音,灌了一下午茶水的莊必凡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推開重卡貨廂上的小門,迎了上去。
“怎麼樣?都沒事吧?”
左飛剛剛打開車門,就看見莊必凡湊了過來,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然後朝地上吐了口濃痰。
“別提了,兩糧庫倒是沒事,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一大波喪屍,要不是我反應快,就一頭紮進裏麵出不來了。”
聽他一說,莊必凡扭頭檢查了一下汽車。
這一看,可不是麼!車燈也碎了,引擎蓋上紅一塊白一塊全是汙穢,連車頭的保險杠都已經脫落了。
“先進屋喝口水,壓壓驚。”
說完,幾個人一同爬上了貨廂,來到了門前的涼棚。
剛坐下還沒喘幾口氣,冷可可就帶著張春軍和吳陽暉感到了。
莊必凡給四個人一人倒了一杯熱茶,示意他們先歇歇,然後把下午重組的事跟魏傑彙報了一下。
“魏哥,你可別多想啊!我給那幾個兄弟安排的可都是要職,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發揮他們的經驗,帶領大家迅速成長。你要是有什麼不太滿意的地方,咱們再隨時調換。”
莊必凡早就想好了理由,話說得十分漂亮。
但他還是怕魏傑有什麼疑慮,又偷偷趴在後者耳邊嘀咕了幾句。
“我是這麼想的,你們一回來,明天搜索隊就得出發,攻占糧庫,保不準就會出現傷亡。你就那麼幾個心腹,死一個都心疼啊!”
這番話一說,魏傑本來滿臉的烏雲頓時消散,還感激的拍了拍莊必凡的肩頭。
“兄弟,你的意思我懂,大事要緊,重組的事就先按你說的辦吧!”
安撫了這顆定時炸彈,幾個人也從緊張的逃亡中恢複過來,幾個人終於開始討論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