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又一趟,周而複始,五十多個人都快成了機械,碾壓喪屍時的表情再也沒有了最初的興奮和激動,隻剩下了麻木和冷漠。
很快,三個小時又在眾人的忙碌中偷偷溜走,而莊必凡也終於盼來了大部隊。
“進展的怎麼樣了?”
打頭的汽車停下,跳出來一個滿身軍裝的男人,正是吳陽暉。
隨口問了一句,他便回頭組織防衛隊的眾人開始警戒。
“沒呢!不過剩下的也不多了,大概還有五百多吧。”
大部隊到了,莊必凡也立刻命令眾人停止進入校園,而是把幾個首腦人物叫到了一起。
“我尋思來一場會戰,讓所有人都經曆一次血與火的洗禮。”
“半天沒見,怎麼學會咬文嚼字了?”
張春軍聽見莊必凡的話,有些不太適應,調笑了一句。
“你是說讓所有人都參加戰鬥?”
冷可可有些不敢相信,莊必凡的想法太大膽了。要知道,留守的人大多數都是女人和孩子,他們基本都沒有直麵喪屍的經曆,如果真的全員參戰,很可能出現傷亡。
“他們早晚都得麵對,還不如趁著現在相對安全,鍛煉一下膽氣,總好過以後出事臨時抱佛腳。”
想了一會兒,吳陽暉對莊必凡的想法表示了讚同。
“那就按他說的辦吧。”
冷可可同意,也宣告了莊必凡的計劃再無阻礙,他立刻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站在高高的重卡車頂上,開始宣布作戰安排。
雖然有很多人不太情願,但在莊必凡解釋完他的用意之後,也都表示了理解。
就這樣,一百多人又在原地休息了半個小時,便在廣場上擺開了陣型。
已經在此與喪屍戰鬥了三天的五十多人一字排開,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他們手裏拿著清一色的木盾和長矛,除了沒有頭盔和紅色的披風,遠看就像是一群穿越過來的斯巴達勇士。
在他們身後站著的九十多人,組成就複雜的多了,有女人,有學生,還有十幾個拿著木棍的俘虜,而王總也赫然在列。
而站在最後的則是吳陽暉所率領的,最為精銳的二十餘防衛隊成員。
“都記住了,一會喪屍被拋過來以後,就拿手中的家夥朝他們腦袋上招呼,隻要別打著自己人就行。”
即將開戰,莊必凡最後提醒了一句,便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向車裏的左飛發布了命令。
“嗡!”
左飛換了一輛新車,沒有撞角也沒有防護,但也沒有損傷,目的就是要求它能隨時啟動、提速、停車。
隨著汽車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廣場上突然陷入了一片壓抑的安靜。
每個第一次參加戰鬥的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不安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喪屍。
夕陽的餘暉灑在高高的校門上,在廣場上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莊必凡就站在陰影當中,臉上還帶著墨鏡,誰也看不出他現在的表情,不知此時,他是興奮還是緊張。
“來了!”
身後傳來幾聲帶著惶恐的低語,這讓已經算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第一排的戰士也感到了一絲緊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盾牌和長矛。
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左飛的汽車已經掛上了許多血跡,引擎蓋也明顯有了撞擊的痕跡。
這都是因為他在學校裏轉了兩圈的緣故。
而他的苦心也沒有白費,身後跟著的三百多隻喪屍就是證明。
“蹲!”
隨著莊必凡的一聲大喊,五十多人同時下蹲,舉起了手中的盾牌。說實話,他們其中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站在前排,直麵喪屍的衝擊,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震天的嘶吼眨眼間就衝入了眾人的耳朵,但依然沒人移動分毫。開戰之前莊必凡已經下了嚴令,誰若退後,就地格殺。
“舉盾!”
喪屍的身影在眾人的瞳孔中不斷放大,眼看就要撲到他們的身上。莊必凡仰天長嘯一聲,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五十多人動作整齊劃一,同時舉起了麵前的盾牌,將飛撲過來的喪屍拋向了身後,緊接著,他們迅速刺出手中的長矛。
也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他們便迅速蹲下,將盾牌護在了身前。
雖然表現堪稱完美,但他們的身後卻出現了危機,眼見一隻隻喪屍被拋到了麵前,九十多個人就像是炸了窩的兔子,四散奔逃。
“草!”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身後的場景,莊必凡大罵了一聲,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