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看著眼前的人間煉獄,莊必凡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
此時外麵的大客車已經被屍群推翻,裏麵的人就像一隻隻活雞般被喪屍拽了出來,繼而被無數張嘴分食。
而被逼停的步戰車也早已讓喪屍包了餃子,連履帶都認命的停止了轉動,隻剩下一根直直的炮筒露在外麵。
隻有少數機靈的人,提前棄車逃入了街邊的商店,避免了喪生屍口。
“這些應該是避難所的人。看這情形,那邊的喪屍好像也跟過來了。得趕快想辦法撤離這裏,否則等屍潮全都過來,我們想跑都跑不了了。”
張春軍皺著眉頭,眼前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反正現在是跑不了,馬路上都快趕上正月十五看花燈了。這規模,咱出去就是個死!”
莊必凡搖了搖頭,喪屍們在馬路上展開的血腥盛宴看的他有些反胃,便不在觀望,向屋內走去。
剛剛傷愈,就遇到這種事情,無比鬱悶的莊必凡再也沒有心思跟魏傑扯淡。
一頭倒在自己的床鋪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愣。
其他人也是一陣惆悵,各自歸位,思考著未卜的命運,說不準哪天經曆這一切的就是他們。
夜幕降臨,一整天沒有進食的楊樂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生火做飯。
無事可做的幾個女孩兒隨即也加入其中,好似這毫無意義的時光中隻剩這麼一件還算正經的事情。
“裝逼犯,開飯了,你不吃啊!”
看著依舊心事重重的莊必凡,楊樂隻好用他最反感的三個字刺激他,希望這賤人能恢複正常。
然而,一向口下無德的莊必凡動都沒動,依舊保持著平視前方的姿態。
“算了,他心情不好,讓他自己呆會兒吧!”
左飛拍了拍楊樂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先吃。而其他人的情緒也不高,沒人說話,服裝店裏就隻剩下吸溜吸溜吃麵條的聲音。
……
“哈哈,地上不能走,那就從天上跑!”
原本像個死人的莊必凡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嚇得正在吃飯的眾人差點把麵條吸溜進鼻子裏,全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我說你能不能正常點,不是裝死,就是裝瘋,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魏傑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你也就知道吃,就不能想著為和諧社會做點貢獻麼?”
“別臭貧了,想到什麼辦法趕緊說!”
一旁的左飛也憋不住了,催促道。
隨後,在莊必凡如同發表就職演說的敘述中,眾人終於明白了他的想法。
把天花板砸開,無法出門的眾人就能上到二樓再到達樓頂,這樣從樓頂走,便是一馬平川,毫無危險的離開此地。
這就是莊必凡的計劃,拋開他那些吹噓自己英明神武的廢話,還是很有實用價值的。
“辦法是可以,但是砸天花板的聲音太大,一定會把外麵的喪屍吸引過來,那該怎麼辦?”經過深思熟慮,張春軍提出了他的疑問。
“山人自有妙計,您就擎好兒吧!”
莊必凡賣了個關子,便拿起飯碗,開始吃麵了。
眾人見他不肯說,也就沒有追問,到時候自然可見分曉。
……
第二天一早,眾人就被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吵醒了。就見莊必凡摳開了房間中央的地磚,正往地裏釘著兩根鐵棒。
在大夥兒的注視下,他又拿出一捆綁衣服的皮筋,係在了鐵棒上。
“都別幹看著啊!楊小針,去把內件皮衣的袖子給我整下來!”
見眾人都已被吵醒,莊必凡便指使起人來。隨後,接過楊樂遞過來的皮衣袖子,將其綁在了皮筋上。
“你這是要做彈弓麼?”
魏傑看出了他的意圖,但卻不知道莊必凡究竟要做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們幾個誰來大姨媽了?把用過的衛生巾給我。別不好意思,趕緊的,我有用!”
看著幾個尷尬的女人,莊必凡催促道。
對於莊必凡的變態要求,三個女人也是無奈至極。互相耳語了幾句,便一同走進衛生間,裝了一塑料袋姨媽巾。
“哈哈哈!智商還都挺高,真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莊必凡一邊賤笑,一邊掏出一片放在了彈弓中間,還不忘包上了一塊碎磚片。
“專業,你去打開一扇門,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女性的力量!”
左飛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沒說,迅速打開了大門。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莊必凡鬆開了手裏的皮筋,包著磚片的姨媽巾像炮彈一般射向了斜對麵的大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