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她以為,這樣下去,不用她做什麼,她永遠鬥不過她。她所要做的,隻是當好一個漫畫師,用從蘇齊那偷窺而來的技藝。然而,事實讓人崩潰。
因為一直關注魏明,經常打電話到工作室問魏明的情況。得知的卻是讓人震驚的消息。
那個人,竟然來了日本,來幹嘛?來保護她?可笑,真可笑,特別是現在看著他們摟摟抱抱的樣子,自己可笑的像個小醜。用著自以為完美的方法以為能得到王子的心,灰姑娘姐姐般,欺騙著別人,痛苦著自己。
男人看著小惡魔留下眼淚,剛才不可一世,聰明搞怪,狡猾惡毒的小惡魔,留下了眼淚,眼睛盯著那個男人,就那樣哭了,毫不掩飾,毫不做作,書寫著屬於她的悲傷。
你的心為誰留存?
他將她擁入懷中,一個安慰的擁抱。
懷裏的人在顫抖,我要毀了你!她惡狠狠的想。
“あなたは誰(你是誰)”荒玉很在意,渾然不介意自己說的對方能否聽懂。
魏明茫然的看著荒玉,這個男人把自己的行李拖進這裏,隨後又不顧自己意願的,把他也帶來,莫名其妙的家夥。
“他說你是誰?”在一旁吃著布丁的某中年男子好心的當起了翻譯的角色。
“我叫魏明,你又是什麼人?”
“私の名前は魏明、あなたはどんな人ですか。”中年男人吃著布丁頗為悠閑的說。
“私は荒玉銀、蘇齊は私の女神は、あなたは彼は何人?”
“我是荒玉銀,蘇齊是我的女神,你是他什麼人?”
男人的布丁吃完了,他看了看倆個相對的男人,開始耗費他那為數不多的耐心。
是蘇齊的追求者,魏明有點意外,不過也是,那女孩越來越美麗,正像綻放的花朵,而且蘇齊會日語,和他們交流完全沒有問題。
“我喜歡她,我就是為她而來。”既然是情敵,這種時候,不能示弱!
“私は彼女が好きで、私は彼女のために來て!”
荒玉看著魏明,魏明看著荒玉,一時間氣氛有點凝固,不會打起來吧,旁觀者暗自緊張。
突然,荒玉伸出了手,魏明也伸出了手,然後倆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最後在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神穀扶額,這不是在拍同誌片,用的著那麼激動麼,唉,不過,看起來會很有趣。
“噢噢噢噢,原來是這樣,真是知己難求啊。”某中年男人為同誌間的友情感動。
愛上同一個人,也許並不算太好的事,可是正因為如此,倆人才會產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就好像你喜歡的東西也有另一個人欣賞,是共同的興趣,會讓倆人互相欣賞。
現在魏明和神穀就是這種情況,雖然倆人國籍不同,語言不通,可是,這並不妨礙倆人友誼的產生。
於是原本該劍拔弩張的氣氛竟然意外的和諧,周圍一派玫瑰盛開的場景。
神穀看著那邊的倆人,無奈的笑笑,怎麼突然感覺變成了倆個荒玉。他走出房間,月色如水,夜變得涼爽。他抬頭看著天空,很久,沒有這樣的看天了,曾經的他,小小的願望便是可以這樣自由的生活在天空下。
童年的記憶似乎總是在四處流浪,那個時候的他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在幸福時,眉宇間也總是藏著一絲憂愁。他隻是個孩子,不明白的東西太多了,即使後來的家庭劇變,他也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用了很長時間明白過來的事實卻也不過帶來更多的負擔而已。
在這為數不長的生命裏,布滿了很多忐忑的東西,現在,他在做著自己是否認為正確的事情。
櫻樹還沒開花,上麵長滿翠綠的葉子,月光灑在櫻樹上為它披上一層銀紗,他笑了。像悠遠的夜晚。
蘇齊站在窗前,抬頭看夜空,無盡悠遠,櫻樹旁邊那個穿著和服的身影,還有那淺淺微笑。夜色下好似一個孤獨悠遠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