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頭熟悉的卷發(1 / 2)

範風得知許顯軍的計劃後大吃一驚。綁架警方督察,這簡直是在和整個美國司法體係為敵!他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一樣,從各個角度否定了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我難道不知道後果嗎?可你讓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那孫子逍遙法外?我怎麼麵對魏清?”

許顯軍情緒十分激動,站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聲嘶力竭的對著範風咆哮。

“那你也不能和別人同歸於盡啊!魏清都成這樣了,以後更離不開你了!你坐牢了,誰照顧她?我嗎?還是張素英?你休想推卸責任!”

許顯軍無言以對,空氣中是死一般的寂靜。

“好吧,我隻能答應你不會傷人,不會胡來,隻要他告訴我考克萊的下落,我不會傷害他。”

許顯軍給會議下了最後結論,範風看對方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不過,我得跟著你去,我要親眼看著你,確保你不會蠻幹。”

範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許顯軍愣了下,遂即點頭答應。

布魯姆的家是在市中心城區的一處白人住宅區。典型的美國夢似的房子,臨近街邊,門口嶄新的美國國旗迎風飄揚,雖然沒有花園和遊泳池,但齊備的設施,良好的治安還是告訴我們,這是個高檔的社區。美國的社區製度十分有意思,它不是統籌建設,而是根據當地納稅情況而定。感覺是不是有些現實?但確實是這樣。富人區你隨處可見的警車到了黑人區就鳥無蹤影了,這也是導致貧民區治安情況長期以來得不到改善的原因之一。

在布魯姆家斜對麵不遠處,一輛大型商務車裏,範風和許顯軍正盯著路上的每一個人,心裏各懷心事。

門開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一個白人推著單車走了出來,二十多歲,一頭濃密的卷發,很顯然出來的不是布魯姆。

正是這一頭的卷發,讓範風感覺似曾相識,猛然間臉色一變:

“怎麼是他?”

來人就是張素英的同學,那個芝加哥大學橄欖球校隊隊長——賈斯汀。

該不會他就是布魯姆的兒子吧?不幸的是,答案是肯定的。有時候世間的事情就像預先設計好的劇本一樣,任何一個先前出場的人物,總能在後麵和劇中的主人公發生各種交集。從上次在校園第一次見到賈斯丁,至今將近半年多的時間,如果不是今天看見他,這個人幾乎被徹底淡忘了。

範風第一個反應是張素英不能收到牽連,他低聲的告訴了許顯軍賈斯丁的身份,許顯軍也是吃了一驚。

“你不能呆在這了,現在就走,他認識你,快!”

範風沒有別的選擇,隻能離開,臨走時也不忘最後叮囑許顯軍:“記住你答應我的,不要衝動,你做什麼事,請想想魏清吧。”

應該說賈斯汀和他父親布魯姆以及堂兄考克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他徹底跳出了家族道德遺傳的怪圈。賈斯汀為人和善,帶人誠懇,在學校裏也屬於人緣很好的那一類型。要不也不會和張素英做了朋友,不過也僅僅是朋友。但讓,也許賈斯汀不這麼想,他實際中確實追求過張素英,但張素英卻始終不鬆這個口,凡是隻要越過了朋友界限,就立即被她打住。時間久了,賈斯汀也就認命了,當朋友就當朋友吧,至少比讓她恨我好得多。除此之外,我們再也找不到賈斯汀身上有哪怕是一點的瑕疵。總體說,這是個相當正直的好孩子。但是總有個疑問擺在我們心中,為什麼他的父親是如此壞的一個人?我可以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是沒有原因的,也找不出原因,因為原因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原因背後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