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範風和許顯軍麵前的似乎隻有一條路可走,命運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餘的選擇。
許顯軍找到了韓國老板樸載慶。經過一番複雜的交流,把手裏的黑包交給了他。樸載慶帶他們倆上了車,一溜煙奔郊區而去。
“給了東西還不算完?真準備殺人滅口嗎?”
範風和許顯軍麵如土色,這是所能想得到的最壞的情況。
這是一個占地幾平方公裏的私人莊園,和歐洲中世紀風格莊園不同的是,這是一個後現代風格的建築。一棟灰白色的三層主樓,外麵都是不規則的玻璃幕牆,外部有大麵積的抹灰牆麵,開著許多小方窗。每個立麵都有一些古怪的裝飾物,排列整齊的小方窗之間又夾著異形的大玻璃牆麵。屋頂上還有幾個比例很不協調的小房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處的。主樓前麵有個壯觀的歐派雕塑噴泉,周圍停滿了各式豪華汽車。範風和許顯軍看著散布在各個角落身著黑衣的保鏢和打手,心沉到了冰點:
“這下掉賊窩了!這一次必定有去無回。”
這一刻範風的內心想了很多,甚至回憶了自己短暫而悲劇的一生。想起了在中國的父母,想起了吳可,偉偉和老毛。看著身邊行將朽木的許顯軍,想起了可愛的魏清,也想起了聰慧可人的張素英。某一瞬間,他後悔自己來了美國,後悔哪天去了泰華納公園,後悔吃了墨西哥雞肉卷。事已至此,豁出去了!如果真要動手,就和老六並肩作戰,做殊死一搏,怎麼著也不能坐以待斃。想到這裏,範風反而坦然了。
他們被帶進一樓的大型會客廳。一個橢圓形的美式風格客廳,壁爐,腳毯,舒適的環形沙發一個不少。四五個黑衣人鬆散的站在沙發周圍,其中包括許顯軍的老板樸載慶,此刻的樸載慶變得嚴肅無比,垂首站在沙發後麵。沙發上背對著眾人坐著一人。範風他們轉到前麵,此人抬頭看看他們,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坐吧。”
這是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方方的臉龐,梳著大背頭,雪白的襯衣沒穿外套,手裏端著考究的茶杯,顯得無比練達,一雙深邃的眼睛平靜的看著範風二人。桌子上除了漂亮的茶具外,還放著前不久還躺在範風皮箱裏的黑色塑料包。
想必這就是韓國幫的本地龍頭了,我們兩個的小命就在他手裏攥著了。許顯軍怯怯的看了看範風,拽了拽他的胳膊,心一橫坐在了左邊的沙發上。
樸載慶輕輕過來,在此人耳邊耳語了幾句。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一揮手,樸載慶走到許顯軍麵前。
“許,這是我的老板,張東赫先生。”
“噢噢,嗨!張先生好。”
許顯軍想盡量把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但誰都聽的出來他的聲音是顫抖的。範風欽佩的看著許顯軍,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張東赫笑了笑:“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東西被你們撿到了沒有被賣掉,沒有被吸掉,隻要還在就好,就好。別緊張,喝茶,喝茶。”
許顯軍範風接過茶杯,沒敢喝,一直端在手裏,惴惴不安的看著張東赫。
“我手下人辦事不力,這點我已經責罰過了。你們知道這包東西值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