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心暗歎不已,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某個山頭的狐狸精修煉成形後偷偷跑下山的,要是真的如此,再怎麼樣也要再抓上幾隻回來養著。
“額,這是事怎麼回事?”寧葉疑惑問道。
“公子是不是一直在幫知州大人處理一些杭州的事。準備的說是在幫沈瑾瑜沈姑娘的忙。”
“我確實有幫沈大人出過一些注意。”
“公子不必解釋了,公子與沈姑娘相交莫逆,這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經常出入知州府與一些大人商量要事,時間一長那些大人他們家中的子女自然就知道習你的名諱了,再加上你與沈小姐關係,所以想不出名都難。隻是最近杭州城局勢如此,不然定會有不少人登門拜訪。”
“額...”
寧葉剛才隻是好奇林君瑤怎麼找自己的,沒想到會順便得知這麼個情況,對於那些人心中的想法,他多少猜的到,無非是雄性荷爾蒙爆發,找他決鬥,對於這種事他也隻能嗬嗬一笑。
“林姑娘你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林君瑤臉上略帶些委屈,一雙桃花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寧葉,語氣中帶著哀怨道:“奴家走了好長一段路,公子就不請奴家進去歇歇嗎?”
寧葉真還不敢放她進去,要是讓看見了,以她林君瑤的嫵媚模樣,指不準別人就會以為自己帶了個狐狸精回家了。可是他又不好拒絕林君瑤的請求,畢竟人家一個女子來找你,你把別人擱在門外,好說不好聽,況且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哦,姑娘莫怪,是在下疏忽了,快請進。”將林君瑤的請進院子後,他飛快地將院子門合上了。
林君瑤見他的動作神態更加委屈了,已經開始抹眼淚了:“公子是不是怕別人看見我進了你家門,惹來什麼流言蜚語?”
寧葉趕忙擺手:“不是,不是,今日風大,風大,姑娘穿的單薄,我隻是怕姑娘你著涼了而已。”
林君瑤伸出玉偶臂,舒展身子,翩翩轉了一圈,將無盡美好的身段盡獻在寧葉眼前,末了,方才說道:“風大嗎?!”
“咳咳。”寧葉收回非禮的目光,咳嗽兩聲道:“姑娘你先坐,我去給你倒茶。”
見他灰溜溜地跑了,林君瑤噗嗤一笑。沒過一會寧葉沏了一壺茶上來,給她斟了一杯。
“家裏就隻有這些粗茶淡飯,姑娘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再加一副碗筷。”寧葉生怕這會花魁又要玩花樣,先這樣說了,省得她又借題發揮。
“不嫌棄不嫌棄。”她連連搖頭,就像一個孩子,一臉饞樣地盯著桌上的飯菜,似乎很久沒吃到這樣的東西了。
寧葉趕緊又去廚房拿了副碗筷來。
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眯著眼連連點頭:“嗯……賣相雖不好,但這味道卻極好。這是誰做的?”她笑靨如花地望著寧葉。
寧葉可不想說是自己做的,就怕她又說起什麼君子遠庖廚之類的話,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可不想再沒完沒了地與她討論對與不對,趕緊說道:“哦,是內子做的。”
“內子……什麼!公子已經有家室了?怎麼沒聽人說起過?是誰這麼有福氣?”林君瑤檀口微張,吃驚地望著他。
“我的情況姑娘已經聽說了吧,就是我暫住的這家人的女兒魏可兒。雖還沒有拜堂,但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哦……”林君瑤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長哦了一聲。
寧葉雖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在想自己,但大抵不會是什麼好的方麵,訕訕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這粗茶淡飯合姑娘口味就行,我就怕姑娘你吃不慣呢。”
女人善變寧葉是見過的,但像林君瑤這般的她是頭一個,簡直和京劇變臉差不多,隻見她悠地一歎,神情一下就深沉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喜怒哀樂都是幻覺:“哎,山珍海味是飯,糙米野麥也是飯。極品的龍井是茶,難道這些粗茶就不是茶嘛。就拿這茶來說吧,是人非要把它們分個三六九等,然後啊,就拿著那些極品的茶,品啊品啊,就成了所謂的茶道,我看啊,就是一些閑著沒事的人,幹的無聊至極的事。真正做事的人,哪有什麼時間品茶,然後又分個高低,比如公子你,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數百萬百姓日夜操勞,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空閑品茶。日前,我還聽說一些才子們談及公子你,說你沽名釣譽,有才學卻故作清高,行事始終不離官場,是個偽君子。我看啦,他們這些才子所做之事,沒有一個比得上公子你的。”
先不管林君瑤的言論對不對,但她的一番話卻把寧葉搞糊塗了。能從一杯茶扯到自己,莫非她是別有用意。寧葉不得不戒備,畢竟這為女子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