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捕頭們領了令便轉身離去。
“張捕頭你留一下。”
張捕頭隨即又走了回來:“大人還有何事吩咐?”
李道等其他人都離去之後問道:“我記得衙門裏有一個叫程超對吧。”
“是的,這個程超是程家的人。”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程老爺總是能知道些衙門的事。”
張捕頭明白李道的意思,這程超在衙門裏當差,以往也會把一些消息告訴給程普,上一任知縣和程家老爺來往密切,也就沒管這個程超,如今李道懷疑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人是懷疑是程超將消息告訴了程府,然後從程府流傳開來。”
李道點點頭:“其實本官遇刺的消息遲早會傳出去的,如果沒有昨晚的發現本官也不會懷疑行刺案和今日這些流言有什麼關係。又或者這些流言晚幾天傳出來,我也可能不會起疑,但現在看來這其中似乎有關聯。”
張捕頭沉思了一會,如果沒有昨日與少年的那番話,誰會想到行刺李道的會另有其人。加上今日流言四起未免來得太巧合了。
“大人你是懷疑行刺您的主謀與放出流言的是同一個人?可這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為了挑起流民對官府的不滿嗎?”張捕頭道。
“極大可能就是同一個人。至於對方什麼目的,不些時日應該就能知道了。”
兩人的對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李道身邊的二女自然能聽明白。錦娘聽得很認真,李道懷疑對象就是程家的程老爺,無論從現有的證據和動機來看程家都是最可疑的。
“大人,你懷疑程普是始作俑者?”錦娘道。
“是不是試一下就知道了。”張捕頭道:“大人這件事我交給我吧。”
現在的事已經夠李道忙的了,他沒有多少精力在為行刺的案子操心了,無論是誰在策劃這一切,其目的李道已經猜到了一點,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穩定倉明縣,點頭答應了,不過彩兒卻有話要說。
隻見她蹦出來,氣呼呼地說道:“還試什麼啊,肯定是他,少爺這次來想倉明就是為了整治這些無良奸商,那程家又是倉明最大的商家,知道少爺要對付他們這才動了殺心。”
張捕頭見她可愛,笑了笑:“彩兒,這凡事都要將證據,我們無憑無據怎麼抓人!”
“證據,哪還有什麼有價值的證據,那凶手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如果程家死不承認又能拿他怎樣,要我說先拿了他,毒打一頓,然後再去找證據。”彩兒憤憤說道。
她的話粗理不粗,現在沒有抓住凶手,沒證據對方不承認也沒辦法。但想要抓到凶手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準確的說抓不抓得到還兩說。
張捕頭微微蹙眉沒說話,李道開口說道:“不管能不能抓到凶手,但查清誰是整件事的策劃者,對我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最後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彩兒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看她樣子便知她心中怒火不曾平息。
張捕頭離去之後先是與其他捕快在城中張貼告示,澄清流言,讓城內外的流民放心。
流民始終半信半疑,一些膽小見著官府人甚至都會繞道走,生怕麻煩找上身,他們很是清楚刺殺朝廷的官員是個什麼下場,那玉良縣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也有些人則怨氣大於畏懼,他們抱怨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什麼要限製他們的自由。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些,導致有些剛到的流民再不了解情況,因為擔心又離開了倉明縣。
緊張不僅僅是流民,官兵也有些緊張,畢竟已經發生過兩起官民衝突,一死一重傷,所有他們見到流民態度都很強硬,有些人甚至把流民當暴民看待。
好在張捕頭等人下死命令,凡是和流民發生衝突者一律重罰,這樣才讓官兵對流民的態度稍稍好轉了些。之後官府又出台了些安撫措施,加上告示中的消息慢慢擴散後流民的心才安穩了些。這期間張捕頭也在倉明縣中也抓到了數十名傳播謠言的人,人們就不再敢胡亂議論什麼,昌明縣在高壓下得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