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頭見李道,一抱拳道:“聽說大人您醒了,卑職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見張捕頭滿身風塵,李道開口問道:“張捕頭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張捕頭直言道:“是的,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會這麼晚還來打攪大人您了。”
“何事?”
“是這樣的,自大人您受傷後我便開始追查刺殺大人凶手,沿著線索一路追查終於在裏倉明縣三十裏外的丁家村抓到了刺殺大人您的嫌犯。”
張捕頭才說完彩兒百便激動地跳了出來:“人呢?”
她是個記仇的人,尤其差點傷了李道性命的人她斷然不會放過。
錦娘見彩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便上前拉住了她:“彩兒,這些是交個少爺處理吧,我們女兒家還是別摻和了。”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刺殺少爺。”彩兒倔強道。
張捕頭看了彩兒一眼,對彩兒的反應他還是很吃驚的。他知道李大人和彩兒的關係好,但兩人始終是主仆關係,再怎麼樣也不能脫離這層關係,然而現在他從彩兒身上卻看不到一點做丫鬟該有的樣子,更像是李道的妹妹,為他這個哥哥出氣。
看看咬牙切齒的樣子張捕頭還真怕這俏麗的丫頭不顧一切去殺了嫌犯,於是將目光落在李道身上,看李道怎麼說。
“帶我去看看!”李道言。
“我也要去。”彩兒急忙跑到李道身邊。
李道並沒有多說什麼,而且叮囑她一句去了不要胡鬧即可,彩兒勉強答應了,福伯一直對李道遇刺深感愧疚便自也跟了去,隻有錦娘沒有跟去,而選擇回房休息了。
張捕頭來之前就已經整備好了馬車,一行人出了門就直接朝大牢而去。馬車上張捕頭給李道講了下他調查所發現的線索,李道從他口中得知現在他們還沒有抓到刺殺自己的真正凶手,而隻是抓到了從犯。
此刻夜已經深了,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就了大牢。
當李道見到嫌犯時,嫌犯已經被嚴刑拷打了一番,早已體無完膚,昏迷了過去。還有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嫌犯還是個孩子,看起來比彩兒還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瘦骨嶙峋的,看起來比彩兒還要單薄,此時的他被四跟粗大的鐵鏈綁住了手腳吊在樁子上,一動不動,隻有那僅存的呼吸聲說告訴著人們他還活著。
彩兒原本心中怒火難平,想著見到嫌犯後先暴打一頓消消心中怒火,可是如今見了,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了。
負責看守獄卒見張捕頭和李道來了,開了牢門,恭敬行了一禮:“大人。”
“他招了沒?”張捕頭道。
“沒有。”兩名獄卒搖頭。
“弄醒他。”
“是。”
兩名獄卒找了半桶冰水,朝著那少年潑去,少爺身體哆嗦了幾下便醒了。他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看見李道神情一滯,掙紮著喊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丁磊的下落,我沒有刺殺大人,我是冤枉的。”
張捕頭補充道:“大人,丁磊就是在逃凶手,此人狡猾的很,我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李道點點頭,走道那少年麵前,他上下大量對方一眼,確認對方還是個孩子,而且看他瘦弱的模樣便心生憐憫,認為他不大可能會是凶手的同夥。
“本官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那少年拚命點頭,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和丁磊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鄉,家住丁家村,村子裏的人都染了天花,除了我和丁磊全都死了,為了活命我和他便一起來了昌明縣。”
李道微一點頭,接著道:“那你知道丁磊刺殺本官的事嗎?”
“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就不會和他一起走了。”少年連忙搖頭。
李道一直看著少年的眼睛,對方的眼神不像說謊,便有不想為難這個孩子了,看了張捕頭一眼道:“將他放了吧。”
“這...”張捕頭錯愕地看著李道。
彩兒一聽就不樂意了,就算少年不知道那個叫丁磊的刺殺了少爺,但他卻和凶手一起逃跑了,加上兩人又是同鄉,就這麼放了怎麼能行,少爺心善可她不一定心善,當即反對:“不行。”
李道見她又耍性子,皺著眉道:“來自之前你不是答應我不胡鬧的嗎!”
“我沒有胡鬧!少爺你就這麼肯定他沒有說謊。”
張捕頭同意彩兒的話,也覺得李道這樣做有欠妥當,便道:“大人,在沒有抓到丁磊之前我們不能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