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
士兵隨即鬆開那百夫長,接著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到底發生何事,你速速道來。”曹進急道。
百夫長說道“易大人被梁縣的都指揮使梁宇射殺了。”
“什麼!”
曹進震驚不已,剛才他才將收到易大人的信,此刻卻又聽到了他的死訊。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對他造成的衝擊可想而知。
“到底是什麼情況,說清楚!”
當下那人將易大人在梁縣做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在說到易大人不顧危險的想要去阻止梁宇卻被其射殺時是聲淚俱下。
曹進聽後頓時怒不可遏,急道:“你說的可屬實?”
“千真萬確,如果卑職所述有一句虛言,卑職不得好死。”百夫長立誓道。
易大人是什麼性格,曹進是最了解的,要不是對方太過分了,否則他也不會冒險率船隊衝擊水寨,肯定是那梁宇過份的張狂了。
“帶他下去好好休息。”曹進說道。
那百夫長被帶走後,曹進向身邊的一名士兵說道:“你去請孫李二位將軍講過來一下。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們。”
士兵應了聲隨即離去。
過了一會兩名將軍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那兩名將軍一個皮膚黝黑,體型健碩,樣子有點粗礦,另一個將身披紅袍,手持亮銀長槍,長相俊朗,氣宇不凡。而這兩人正是在河南府附近與趙家車隊撞見的那二位將軍。
兩名將軍見到曹進一齊抱拳:“末將拜見曹大人”
這二人本是駐守在河南府,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跟隨曹進辦事,這些天兩人率軍跟著曹進幹起了苦工的活,每天就是負責裝糧和搬糧食,從早到晚,累到虛脫。這些天曹大人也沒讓他們幹別的事,完全沒有原先雄赳赳的氣勢了。黑臉的李將軍心裏早就不樂意了,這些天嘴裏時不時會抱怨兩句,說自己堂堂一名將軍怎麼成天幹這種活,不過他也隻是嘴上說兩句而已,身體還是很老實,裝運的糧食要比誰的都多,孫副將也就是笑笑不說話。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糧倉裏打盹,聽士兵說曹大人找他們後,這才換了身衣服趕了來了。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曹大人客氣道。
兩位將軍起身後,那年輕的孫副將說道:“不知大人找我們二人何事?”
曹進道:“還記得前些日子運往災區的糧食嗎,現在在梁縣被截住了,我派過去押糧的人也被殺了。所以我需要二位將軍隨我一同趕往梁縣處理此事。”
聽了曹大人的話,李將軍吃驚不小:“誰這麼大膽?”
“眼下情況緊急,多餘的話我們路上再說,還請兩位將軍準備一下吧。”
孫副將隱約猜到這件不簡單,便問道:“大人,需要我們帶多少人馬?”
“時間緊迫,就隻帶騎兵。”曹大人道。
孫李二人麾下步兵五千騎兵兩千,都是從河南精銳禁軍中挑選出來的。專門保護賑災隊伍和處理類似眼下這種突發情況,二位將軍領了命,隨即朝軍營而去。
沒多久兩千披盔戴甲的騎兵便朝著梁縣奔襲而去。路上曹進將在梁縣的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孫李二位將軍,從曹進的敘述中,兩位將軍知道了這梁縣是皇太後的故裏,梁家更是太後的娘家,那截賑災糧、殺害易大人的都指揮使梁宇正是太後的侄子後,二人多多少還是有些錯愕的。
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既然和皇室宗扯上了關係那處理起來就麻煩了,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撲了夏大人後塵。
不過李將軍性格耿直豪爽,對這種胡作非為的皇室宗親是相當鄙夷的,聽了曹大人的話後,他當即就揚言到了梁縣就將梁宇砍了,以祭易大人在天之靈。孫副將的想法則相反,他堅持認為先將梁宇控製起來,按照大聖朝法令行事,凡皇室宗親犯法,由大理寺、刑部、禦史台共同會審。
曹大人的想法倒是和孫副將的想法一樣。之後他吩咐兩位將軍到了梁縣聽他指令行事,切不可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