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在杭州城的知州府內,關押邢猛的密室內,兩名捕快正在值班,所謂的值班也就是喝喝酒,隨便聊幾句。之所以他們會表現的如此放鬆,是因為他們知道這種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也不擔心會發什麼意外。
兩個捕快一邊喝著酒一邊聊天,醉意濃濃,而房間內的邢猛等人低著頭頭一句話也不說,要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這時候那兩名捕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無聊了,其中一東歪西倒的站起了身,端著酒走一步三晃走到邢猛的麵前。
“嗝...喂...我知道...你沒死,說話!”那捕快滿嘴的酒氣,打著嗝說著。
邢猛慢慢抬起頭,雖麵無表情,但是那原有的氣勢卻沒有退散,此刻就像一隻受了傷蟄伏的猛獸,倒是把那捕快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另一名捕快看到他的狼狽樣子後,大聲嘲笑起來。
那捕快見被人嘲笑,頓時心中大怒,拿起鞭子跑過去朝著邢猛就是一頓猛抽,邢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硬是一聲也不吭。
那捕快抽了幾下力氣便用完了,大口的喘著起來。
“行了,別理他們了,反正過了今天他們就沒命了,過來我們繼續喝酒。”另一名捕頭隨口說道。
那刑架前的捕快將鞭子扔到一邊,晦氣地朝著幾人吐了口口水,便又走了回去。
兩人的話邢猛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他這時想起了寧葉白天所說的話,今晚就是他們的最後期限,如果還不招供,那麼等著他們的就隻要死亡了。
邢猛本以為這不過是寧葉的嚇唬他們的伎倆,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他不禁想起了白天被寧葉砍了頭的那位兄弟,當時的寧葉殺人不眨眼,對他們沒有絲毫的留情,不像裝的,一想到這邢猛便有點慌了,和他同樣心情的還有另外幾人。
“三當家,你說龐都統會不會派人來就咱們,如果他不來,咱們可就真的要死了。我看那姓王的不像是說著玩的。”一個人小聲說著,語氣中但這些膽怯。
邢猛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你是相信龐都統呢,還是相信那個姓王的小子?”
這樣的話無疑是在提醒他,姓王的始終是官府的人,而龐譽確實自己人,相比起來,龐譽要比姓王的可信很多。
“當家的我是說萬一!”那人還是有點擔心,於是繼續說道。
“閉嘴,你要是敢亂說,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邢猛低聲怒嗬道。
那人見邢猛發威便不再吭聲了。現場很安靜了下來,隻有捕快們碰杯喝酒的聲音。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密室的溫度越來越低。那兩個捕快,受不了這樣的低溫隻有不斷的喝酒驅寒。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詭異的動靜吸引其中一名捕快的注意,那捕快醉醺醺的站起身說道:“我出去看看!”
“別看了...準是野貓野狗之類的。”另一名捕快不以為然。
但是那動靜過了一會又響了起來,捕快不放心執意要去。
“我還是去看看吧。”
“那我陪你吧!”
說完兩人便紛紛起身出了密室。這一幕自然是被邢猛等人看在眼裏,他們的心也不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