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話瞬間幾個人精神一振,寧葉趕緊追問道:“還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二十四號辰時吧。”
“二十四號辰時?”寧葉稍有些不解呢喃道。
與寧葉不同的是沈瑾瑜和荊捕頭的注意力已經都落在了湖麵上。
寧葉不解的是,那女飛賊是在八月二十一號左右盜取的江寧府婁員外的寶物,而從江寧到杭州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也就是最快也是在二十三號道杭州,加上村民的話,女飛賊犯案的時間應該是在二十三號晚間動的手。雖然時間能對的上,但是寧葉總感覺這樣是不是太趕了,那女飛賊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不過寧葉又仔細一想,自己對這些綠林高手也不了解,在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妄加猜測了。
“多謝了。”寧葉拱手致謝。接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盡身無分文,原本是想給這位大叔一些銀錢的,此刻盡顯尷尬。
沈瑾瑜見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個什麼來,搖頭一笑,接著便取出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碎銀子,走到大叔身前道:“大叔,這些給你。”
村民見了那些銀子先是一愣接著連連擺手:“這怎麼使得。”
沈瑾瑜眼光一掃那一簍子草藥,說道:“我不是白給你的,你的藥材我全買了,你看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拿。”
那村民雙手顫抖地接過銀子,急忙道:“夠了夠了,公子切莫再拿了。”
村民捧著手中的銀子噗通跪倒在地,正要作揖感謝,沈瑾瑜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大叔不必如此,我們這隻是做買賣,我花錢買你的草藥而已。”
村民感激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連答謝。
“幾位大人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寧葉笑了笑:“沒有了。”
最後沈瑾瑜又叫了人送了村民一程。在村民離開之後,沈瑾瑜看著安靜的湖麵說道:“子敬,銀子是不是就在湖底。”
荊捕頭在聽了村民的話後就已經想問寧葉了,隻是礙於村民在場並沒有當時就問,現在沒有外人了,他這才急急問道:“王兄弟,銀子到底在不在湖底啊?”
“在不在下去一看便知。”
直到此刻寧葉心裏還是感覺哪裏不太對勁,總覺得事情發展的過於順利了,但是又找不到是哪裏出了問題。
荊捕頭很快便組織了十多名水性好的士兵,先後下了水,在從湖水周圍一點點的往湖中心移動。
士兵一個接著一個潛入水中,沒多久又會有一兩個浮上水麵換氣,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寧葉的感覺也越來越不好。
“找到了,找到了...”這時一個士兵從湖中拚命往岸上遊,手裏還拖著一個快要散架銀箱。
這句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寧葉、沈瑾瑜還有荊捕頭先後圍了上去。
“快打開看看!”寧葉說道。
那士兵用力拽掉那掛在箱子上的鎖,接著便翻開了箱蓋。所有人看到箱子裏的裝的東西後都傻了。
沈瑾瑜和荊捕頭目光呆滯,看著箱子裏的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寧葉則眉頭緊皺,那之前不好的感覺在此刻得到的印證,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無措,腦子裏那些之前已經發現的線索一一閃過,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叢林深處那離去的村民正小心翼翼的前行,目光四處打量,就在他走過一顆大樹後,一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了他。村民嚇了一跳,回頭看清來人後便鬆了口氣。
拉住村民的那人體格魁梧,古銅色肌膚,相貌粗魯,最顯眼的是臉上的一道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道下巴。
“今天有人來嗎?”那魁梧的刀疤男子說道。
“有人,好像還是官府的人。”村民說道。
刀疤男望了一眼寧葉等人方向,然後說道:“好了,沒你事了,這是你的酬勞。”
話音剛落一把匕首便插在了村民的心窩處,那村民直到死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一切都按對方的要求做了,每天都按時會去湖邊查看,然後將看到的情況如實告訴對方,前幾天他這樣做了並到了一些銀兩,可是今天他得到卻隻有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