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回憶著那日李大元被殺一案公堂之上的場景,努力地回憶著每個人對話表情。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雖然好賭,但是我不至於殺人啊,更何況李大元和我一起長大,我在怎麼樣也不會殺他的。當時我進來的時候李大元就已經死了,至於那三百兩,李大元之前告訴過我,那日,我輸了精光,賭場出來後便遇見了李大元,我便想找他借點錢翻本,結果李大元不僅借了,還告訴我說他在賭場贏了很多錢,借錢我點錢不算什麼。我知道他從來不賭博,便沒有當真。今早我再去找李大元時發現他已經死在屋內了,便鬼迷心竅的想起了那幾百兩銀子,於是便想著…”
陳尚的話終於讓寧葉找到了那一團亂麻的線頭所在了。
“三百兩,就是那三百兩。陳尚,陳尚在哪裏?”寧葉忽然激動的喊道。
沈瑾瑜和荊捕頭皆都不明所以,過得片刻見寧葉平複了下,沈瑾瑜道:“子敬,這事和陳尚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但是和李大元有關係,陳尚是李大元的發小,他肯定知道李大元在出事前都幹了什麼。荊捕頭你趕快去把陳尚帶來,我有話要問他。”寧葉說道。
荊捕頭雖然不明白其中有什麼玄機,但是寧葉說要找陳尚他也不敢耽誤,立馬帶著人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銀庫裏寧葉、荊捕頭、沈瑾瑜以及陳尚都在。荊捕頭剛才已經將陳尚帶倒了銀庫,不過卻是他的屍體。
寧葉看見陳尚的屍體心隨之沉到了穀底,最後一個可能知道李大元死之前到底做過什麼的人死了,線索也就這樣的斷了。
“荊捕頭,陳尚怎麼死的。”寧葉無奈一歎。
“溺水死的,說是酒後大醉,不慎跌入河中淹死了,今早才被人從河裏撈起來的。”荊捕頭道。
寧葉蹲在陳尚的屍體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屍體上外傷,也沒有發現什麼中毒現象,而口鼻之中吸入有大量的泥沙,確實是溺水的特點。不過寧葉還是感覺事情太巧了,早不出意外,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意外,不免讓人懷疑。
一旁的沈瑾瑜也覺得此事有點蹊蹺了,負責翻修銀庫的李大元被毒死,和他有關係的人隨後相繼死去,一切都是按著對盜銀人的有利方向發展。
“子敬,你是不是懷疑陳尚不是死於溺水。”沈瑾瑜道。
“沒有,他確實死於溺水。”寧葉搖搖頭。
“王公子,你還沒有說清楚,你到底要找陳尚幹什麼?”荊捕頭問道。
“還記得陳尚那天在公堂之上說的話!他說他曾經找李大元借過錢,李大元很爽快的就借了。據陳尚所述那李大元告訴他是自己賭博贏了幾百兩,可是陳尚說李大元從來不進賭坊的。試問一個從來不進賭坊的人怎麼能贏這麼多銀子!”
寧葉的話瞬間就點醒了一兩人,卻如寧葉所說李大元的幾百兩銀子來路很可疑。隻怪當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與這件盜銀案一聯係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荊捕頭不禁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有注意這一點,如果想到了那麼這銀庫的銀子也不會被盜了。別說是荊捕頭不曾想到,就連寧葉自己也是後知後覺。
“你的意思是李大元的三百兩銀子,就是他幫助那女飛賊挖密道所得的酬勞。”沈瑾瑜道。
“肯定如此。隻可惜和李大元相熟的人都已經死了,想通過李大元這條線索找到銀子估計是不太可能了。”荊捕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寧葉將李大元的屍體重新蓋好,站起身一邊朝密道走一邊說道:“還有一條線索。跟我來!”
荊捕頭和沈瑾瑜對視一眼隨後跟在了寧葉的身後。三人再次進入了地穴之中,還是在暗河邊,寧葉停住了腳步。
“子敬,你說的線索是什麼啊?”沈瑾瑜疑惑道。
寧葉指著腳下的地下暗河:“就在這!”
荊捕頭不是很明白寧葉的意思,沈瑾瑜卻懂了,之前她進來的後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四周並沒有別的出路,能從這裏離開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條河了,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卻是最合理的。
沒等寧葉開口,沈瑾瑜道:“這河裏可能有出路。”
荊捕頭一聽,目光便落在了河麵上,接著看向寧葉道:“既如此,我便下去看看。”
“這是條地下河裏麵到底什麼情況尚不清楚,就這樣貿然下去太危險了。”寧葉沉聲說著,眼裏閃現出睿智的目光。
“那不下去怎麼知道這河水是通向哪裏的?”
寧葉神秘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沈瑾瑜見寧葉那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在一旁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