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青年才俊,這麼快就有佳句出手了。”肖老道。
“筆墨紙硯。”
這時沈大人喊了一聲,接著有人拿出紙筆。那張公子當即便寫下了自己的詞作。
肖老接過詞,仔細了看了看。然後微微點點頭。過了一會,他將紙交給了他身邊的另一個老人:“林國學,你看看如何?”
那林國學接過看了看,呢喃道:“浣溪沙,雪落燕雲出故裏,嗯……意境不錯。”
林國學看完之後又將這首詞交給了晏殊:“晏老,浣溪沙,您可是寫過不少,您看看如何?”
晏殊接過後仔細看了一會,捋著胡須滿意的點頭,然後看著那張治嚴道:“你叫張治嚴對吧!”
張公子一拱手:“小生正是。”
“浣溪沙,不錯,詞句大氣磅礴,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類似的佳作了,甚何我意。”
聽得晏老的誇獎,張公子的內心放鬆了些。他畢竟是在晏老的麵前班門弄斧。這浣溪沙這個詞牌名下的佳作數不勝數,光晏老本人就寫過不少,稍有差池那就會給晏老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寫浣溪沙是需要冒著相當大的風險的。如今看他晏殊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心中自然也欣喜很。
在場的其他人見晏殊頗為欣賞這張公子,心中多少也能猜出點原因,不是因為這首詞真的能有那麼驚才絕豔,而是張治嚴的勇氣。大家都知道晏老作詞無數,而浣溪沙也是晏老寫過最多的詞牌名,敢在他麵前寫浣溪沙的人基本沒有,而張治嚴反其道而行偏偏得到了晏老的好感。
眾才子們有樣學樣,也紛紛寫下了自己認為最好的句子。
不一會就有四五個人拿出了自己的詞作,不過其中有好幾篇都是浣溪沙。
“晏老,又是浣溪沙。”肖老笑著道。
這時晏老隻是瞟了一眼那詞,然後就交給了其他人。顯然是對同一詞牌名的詞作沒有多少興趣了。
不過這些才子也都是有真才實學,寫出來的詩詞確實有很多不錯的,幾位老人也比較中意,還是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期間也有才女們寫過一兩首反響也不錯,但終究比不過那些才子,不過她們也不氣餒,能得到晏殊等大家的點評也受益匪淺。至於那些參加詩會的富家小姐們雖也對詩詞有些興趣,但注意力卻都放在了才子身上,討論到最後也就是討論人了,看著她們各自中意的才子那些小姐各個滿麵紅暈,羞澀與美豔並存。
寧葉算是認識了詩會的本質,不禁想笑,這難道就是古代版的party,寫詩與相親共存。
之後詩會那些被鑒賞的後認為是佳作的詩詞,很快便被傳了出去,不僅詩會上的人看過了,就連蘇堤上青樓酒樓裏的人也能得到了手抄份,畢竟這些都詞都得到了當今大儒們的認同,今後很有可能成為千古絕句,誰不想先睹為快。
翠仙閣裏林君瑤唱完小曲正在房間裏休息,忽然就聽到樓下的人聲鼎沸,隱約聽到有人在吟詩,心中不解。
“穎兒”,你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丫鬟嗯了聲便跑下了樓,過了沒一會,就聽到她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手裏還多了一打紙。
“小...小姐”穎兒氣喘籲籲的說道:“是...是詩會上的詩詞傳了出來。”
接著穎兒便將手裏的紙放在了桌子上。
林君瑤心生好奇,仔細看了看紙上的詞作。每首詞都算得上佳作,給她留下不錯的印象,讓她不禁聯想到了此刻詩會上的才子們吟詩作對,爭詩鬥詞的場景。
“小姐有沒有明公子的詩詞?”穎兒關切地道。
林君瑤搖搖頭:“沒有你明公子的作品,不僅沒他,四大才子的都沒有。”
穎兒聽聞略帶些遺憾,忽然賊兮兮的說道:“小姐,要不我們去詩會看看。”
林君瑤看了這些詞作心中也生起了一絲異動,不過想想又放棄了,畢竟自己剛才已經明言拒絕了皇甫齊,現在去了被他撞見了算怎麼回事。
穎兒看得出小姐心中是想去的,她知道小姐生性就喜歡詩詞,遇到這樣的詩會當然想去看看,之前拒絕皇甫齊不過是不想和皇甫家染上關係。
“小姐,我們找個船遠遠地看著就行了,皇甫齊不會發現我們的。”
林君瑤展顏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這小丫頭看穿了,便嗔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道:“好吧,我們就去看看,看一眼就回來。”
“好嘞,我這就去弄艘船。”穎兒嘻嘻一笑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