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寧葉爽快的答應了:
“什麼事?”
“王公子如何認識那遼人的?”
“遼人?”寧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很快便接著道:“哦!你說他啊,其實我們說不上認識,之前在客棧的時候遇到點事,哦!不是你們那家客棧,是我住的那家。當時就是他幫忙的,總之算欠了個人情吧。”
趙小姐聽寧葉說得輕巧,對於他的話,隻信了半分。
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不知道。”寧葉聳聳肩。
“是嗎?”
寧葉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好像事情就是那樣。
“小寰,我有些乏了,走吧!”趙小姐忽然起身離開。
寧葉在趙小姐離開前最後說道:“謝謝你的粥。”
趙小姐頓了頓,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不客氣。”
丫鬟不解,於是問道:“這就走了?”
“嗯!”趙小姐心裏似乎有事,但不願說出來,丫鬟也不敢多問。
趙小姐和小寰一起離開後,小六倒有點不舍了,目光一直落在小寰身上,直到趙小姐和小寰上了車才戀戀不舍的收了回來。
寧葉好笑的搖了搖頭,接著向一旁的魏伯問道:“魏伯,這裏是什麼地界。”
“應該是在河中府與河南府的交界處。”魏伯道。
“還沒出河東路啊!”
“這幾十號人,不僅有你這麼病號,還有十數女眷,能走多快!你有什麼急事嗎?”
“那到沒有!對了,你們是要回哪裏?我看我們順不順路。”寧葉道。
“杭州。”這時小六插了一句。
“杭州!”寧葉嘴裏呢喃念道。他本並沒有去處,如果沒有遇到這隻商隊和那刺殺之事,或許離開興安城之後他會向西而行,接著入川,最後穿荊湖路、江南西路返回水榭。不過眼下的他是完成不了這次遠行了,他隻能選擇和小六他們一起返回杭州,然後找時間回上山去看看。
“王大哥,你是哪裏人,如離杭州不遠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杭州。”
說起自己的家鄉,寧葉隻記得自己是在杭州市的一家孤兒院裏被老人收養的,之後便去了北京。要問他的家鄉在哪裏,他也不知道,不過讓他自己選擇的話,他心裏還是願意承認自己家鄉是在杭州,也許自己的親生父母便是杭州生下了他,又將他拋棄了。
“算是杭州人吧。”寧葉說這句話時整個人好似蕭瑟了不少,語氣中帶著些許惆悵。
小六一聽喜出望外:“那我們正好一路同行。”
倒是魏伯似乎聽出了寧葉心中有事,問道:“王公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寧葉展顏一笑:“沒有啊。魏伯,你就不要王公子王公子的叫了,叫我王瑄就好了。”
魏伯見寧葉不想說,並沒有追問,繼續給大家拿吃的去了。
一群人喧喧嚷嚷直到午夜才悉數離去,黑夜中不知不覺中便隻剩了寧葉、小六和魏伯三人。
魏伯正忙著收拾最後的壇壇罐罐,小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草地上睡去了。寧葉在不遠處見魏伯一個人做著這些本不該是他做的事,便走了上去。
“魏伯,我來幫你吧。”
“嗯,你去把那幾張席子紮起來吧。”魏伯也不與客氣。
寧葉應了聲,便走了過去。他一邊係繩子一邊問道:“這趙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說道這事魏伯來了興趣,給寧葉細說道。
“車行,從昭宗旭豐年間起就開始做了,已經有好幾十了年。具體應該要從趙老說起........”
聖昭宗乃是聖朝第三任皇帝,共生有兩子,長子乃是齊皇後所生,名旭,正是當今聖上聖仁宗。次子乃是德妃所生,名寧,被封為寧王。這寧王和仁宗之間有著一段複雜的恩怨,當然這都是之後要講述的了。
寧葉也就是好奇隨口一問,他對找趙家的先輩們是如何經商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聽得也馬馬虎虎,魏伯講了一大堆,寧葉最後能記住的卻很少,隻知道趙瞿是趙大小姐的爺爺,是個大官來著,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辭了官回老家開始經商,後來便有了這名動一方的趙家。
魏伯和寧葉聊著好半天,手裏活的也差不多結束了,正要離開時忽然想起了小六在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呢,便道:“魏伯,你先去歇著吧,我去叫一下小六!”
“好,那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兩人分別後,寧葉便到了小六身邊,小六這時不知怎麼就忽然醒了,迷迷糊糊說道:“結束了嗎?”
“就剩你一個人,走吧!”寧葉拍拍他的肩膀。
“啊?”小六迷迷糊糊起身後,看著空曠的草地驚訝一聲:“都走了啊!”
之後兩人也各自回了馬車。
一夜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