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震雲是一起進來的,看上去兩人關係不錯。”
屈恒念頭一轉,計上心來,登時咬破右手拇指,滴血在羽箭之上,旋即拉弓搭箭,目標直指涼亭中的楚朝陽。
張震雲緊盯著他的動作,在看到他的箭頭對準涼亭方向後,便是詫異的轉過頭去,那目光,正好撞上了楚朝陽。
楚朝陽麵不改色,全神貫注的觀察二人戰鬥,仿佛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卑鄙!”張震雲猜出屈恒用心,破口大罵。
“血箭貫日!”
一股猩紅色的真氣充斥羽箭周身,在屈恒喝聲響起之時,招式已出,隻見血紅色的羽箭急襲涼亭,向楚朝陽胸口而去。
這時張震雲若是出刀攻向屈恒,那這次煮酒論武的冠軍,非他莫屬,但張震雲古道熱腸,和楚朝陽一見如故,不忍看著楚朝陽白白喪命於屈恒的羽箭之下,立刻提刀去追羽箭。
他雙腿布滿雷霆,施展輕功時猶如閃電奔野,快的令人來不及眨眼,但速度方麵,終是屈恒的羽箭勝過一籌。
眼看羽箭逼近楚朝陽,張震雲心急之下,右手提刀丟擲過去,頃刻間彎刀化成一道電閃,直撲羽箭箭身中央。
“怒雷斬!”
張震雲右手真氣和彎刀連成一線,隻見他右掌一握,凝聚彎刀之上的內勁登時爆發,爆炸波動徑直粉碎了羽箭身體。
眼見楚朝陽平安無事,張震雲鬆了口氣,隨後罵道:“可惡的小人!”
這時一支羽箭的箭頭已經逼近他的脖子,在一陣寒涼的感觸下,張震雲驚訝的扭過頭去,隻見屈恒握著羽箭笑嗬嗬的看著他。
隻要屈恒稍一用力,鋒利的箭頭便能輕鬆刺穿張震雲的喉嚨,而且,這時候張震雲已經沒有兵刃了。
張震雲瞪了屈恒一眼,沉聲道:“你真是個小人!”
屈恒冷笑道:“做小人也比做鬼好。”
武長河猛地上前幾步,欲奪屈恒手上羽箭,可礙於對方是弓箭手,害怕屈恒早一步對張震雲下殺手,所以邁出去的步伐,終究是停了下來,叫道:“屈恒,你勝之不武!”
“比武強存弱亡,沒有所謂的勝之不武。”屈恒哈哈大笑,道:“今日,我代表弓勝出,證明弓才是百兵之首,哈哈哈!”
武長河道:“你放屁!”
屈恒道:“你輸給張震雲,而張震雲又輸給我,今天,拳掌、刀、劍都要臣服在弓之下。”
此刻,一個甚是高傲的話語自涼亭上傳出,“我還未出戰,你好大的口氣!”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一名儒生裝扮的少年從涼亭中走出。
屈恒打量了他一下,見他身上並無力量波動,不禁暗暗稱奇,“我觀你身體,毫無內力,你怎敢發此狂言?”
武長河出言勸道:“朋友,不要衝動,張震雲的命隻在他一念之間。”
他以為楚朝陽是‘打臉充胖子’,想為張震雲出頭,所以想要阻止楚朝陽的行為。
張震雲頗為懊惱的低下頭顱,道:“朋友,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退下吧。”
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不想楚朝陽的命白白犧牲。
楚朝陽道:“我要出戰。”
在場豪傑大吃一驚,均想這少年莫不是瘋了,竟敢挑戰屈恒?屈恒初次出手就能一箭取走兩大高手之間的酒杯,要殺一個書生,真是易如反掌。
“嗬嗬,看來我被小看了。”屈恒怒極反笑,道:“你有何能為?敢在我屈恒麵前如此囂張?”
楚朝陽冷笑一聲,隻答了四個字:“通天徹地。”
這話太囂張了,連同武長河在內的豪傑們都覺得他瘋了,一個儒生要挑戰屈恒,這無疑等於自殺。
屈恒冷冷的說道:“我會射穿你的腦殼,在你死之前,我保證你會看到自己的腦漿。”
楚朝陽微微笑道:“恕我直言,能取我性命的人,恐怕還未出生。”
“狂妄!”屈恒再也忍不了了,沒想到一個書生竟然狂到沒邊,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今日若不殺他,以後有何顏麵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