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綾羅綢緞,床上恩愛纏綿,龍鳳交合,陰陽渡氣,不在話下。
忽然,屋外傳來一團吵鬧的聲音,緊接著,淒慘的叫聲響起,令人聽之遍體生寒。
楚朝陽連忙從妻子的身體上下來,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對外說道:“外麵發生了何事?”
張守忠答道:“盟主,屬下亦是剛剛聽到,未知悉具體情況。”
這時周存義道:“盟主別急,容我們下去察看一番。”
“快去快回。”
楚朝陽暗暗納悶,今天是大喜之日,誰在外麵搗亂?難不成是有人飲酒過多,撒起酒瘋不成?
王碧晨從床上爬起,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紅唇低語道:“夫君,我們何必理會窗外事,交給下人打理就好了。”
“有理。”
楚朝陽哈哈一笑,又要開始和她翻雲覆雨,就在這時,外麵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令人驚悚的聲音,仿佛宣告一種凶兆。
“我必須出去看看。”楚朝陽立馬翻下身來,穿上衣靴,破門而出,道:“老婆,跟我走。”
“真是討厭啊。”望著丈夫離開房門的背影,王碧晨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起身更衣,跟了上去。
出新房小院不久,立刻出現駭人景象,隻見道上站著一座座冰冷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臉上布滿恐懼的神情。
瞧它們的樣子,正是來赴宴的客人。
楚朝陽又驚又怒,喝道:“這是誰幹的!”
穿越走廊,奔向前院,路上石像越來越多,王家子弟和至尊盟高手都沒有幸免。
其中就有張守忠和周存義。
“難道是楚宇回來尋仇了?”
楚朝陽心頭一震,頓時飽提內元,血氣噴張,隨時準備廝殺。
衝出走廊盡頭,但見前院躺在數百個石像,而正前方,有六人正在逆著狂風對峙。
其中三人便是楚雄、楚勇、楚威,他們是楚朝陽的親人。另外三人,都是陌生的麵孔,從年齡上看,正好排成老中青。
“女婿……”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東方傳來。
楚朝陽回頭望去,隻見王雲遠倒在一座石像旁邊,嘴角流血,麵色發青,顯然受傷沉重。
“嶽父。”楚朝陽大吃一驚,急忙將他扶起,先取出懷中‘回靈丹’給他吞服,然後用內功為他療傷。
“怎麼會這樣!”楚朝陽悲從中來,沉聲道:“這三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要破壞我的大喜之日!?”
王雲遠歎了口氣,道:“他們都是隱仙宗的高手。”
“隱仙宗,又是隱仙宗!”楚朝陽氣得咬牙切齒。
受丹藥和太陽真氣治療,王雲遠的狀況並未好轉,隻見他臉色漸漸變成灰白,在眼中流出淚水的瞬間,石化從腦袋蔓延至腳底,最後變成一塊一動不動的石頭。
這時王碧晨也已趕到,她這一路上見石像排隊猶如樹林,已是嚇得不輕,現下又見父親石化,立時驚駭萬分,連忙蹲下身子,去察看王雲遠的身體。
“這是隱仙宗的‘抓風成石’,是誰用在父親身上……”王碧晨喃喃自語。
“還不是你的同門!”楚朝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王碧晨從未被他如此對待過,一時滿腹委屈,眼角淚水打轉,道:“楚朝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仇家尋上門是我的錯!”
“嗬嗬。”
楚朝陽沒有搭理她,隨即疾步上前,來到父親和兩個哥哥的身邊。
見他如此,王碧晨淚如雨下。
“你一定是新郎官了。”那隱仙宗三人之中的白發老者凝視了少年片刻,然後開口道:“碧晨違抗師命,就是為了嫁給你,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三頭六臂,原來也不過如此。”
楚朝陽喝道:“我有什麼本事,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嗬嗬,不知天高地厚。”白發老者大笑道。
楚朝陽欲上前挑戰,這時一條粗壯的手臂攔住了他,楚朝陽回頭一看,原來是那人二哥楚威。隻見楚威麵色蒼白如紙,氣血虛弱,明顯已經受了內傷。
楚威道:“三弟,這三人本領高強,你不可以以硬碰硬。”
楚朝陽滿腔怒火,咬牙道:“不以硬碰硬,難道還要服軟不成!今日,我要和他們拚個死活!”
“老二說的是,三弟,不可魯莽。”楚勇悄悄地說道,“這三人的目的是碧晨,我們不可以讓他們得逞。”
“無論如何,我要和你們並肩作戰。”楚朝陽脫口道。
“朝陽,你是楚家的希望,不能在此斷送性命,等會我和你兩個哥哥上前拖住這三人,你趁機帶著碧晨離開。”楚雄低語道,“千萬記住,保住性命。”
楚朝陽道:“父親,我不會逃跑的。我楚朝陽寧願戰死,也不做苟且偷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