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國師和鳩冰,鳩炎三人。他們三人本是灼日魔都的教徒。千年前白龍血洗魔都,他們三人乃是魔都的殘黨。
而鳩炎和鳩冰本是姐妹,為苟活性命,隻好跟隨這名國師。這三人便在鈴國,求得一席之地。
鳩炎在這千年,練就一身逃命的本領,隻為保護鳩冰。
雲景不慌不忙,他拿起腰間的無盡酒葫,問她:“這葫蘆的主人,現在何處?”
鳩炎聽完思考許久,呆站在那裏。
雲景拔劍放到她的脖子上,劍刃犀利,將她的脖子勾勒出一道血痕。
“說!”
那名女子略微張口,又隨之閉上。她顫微的說道:“這個人……死……死了!”
這話說出,雲景的心徹底涼了,看來醉殤真的已死。
實則並非如此,鳩炎不知此人為何尋找醉殤。若說出實情,此人殺人無數,誰知他會不會追殺醉殤?
若說醉殤已死,即使雲景殺她,她也有逃命的手段……
現如今,雲景殺死鈴國皇子,隨後又屠殺鈴國的修士大軍。
想必鈴國必定不會放過雲國,如此一來,雲國百姓怕是難逃覆滅。
雲景將劍在手腕一轉,劍尖指天,背在身後。
他看著天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鈴國的昏庸皇上,今日屠你修士大軍之人……乃是雲景,與雲國無關。
一人做事一人當,想要殺我,便來找我!”
鳩炎聽著雲景所說,想了許久。
“你……你是雲景?那之前那人……”說道這裏,雲景再次怒火中燒。
驚雲劍指著女子,他咬牙罵道:“趁我還沒改變主意……給我滾!”
鳩炎後退一步,轉身向鈴國飛去。
“什麼皇子……脾氣這麼凶!”
飛了一段距離,鳩炎站在空中。
她突然停在那裏回頭望去。
“我說帥哥!你若真是雲景……早晚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記住……我叫鳩炎!”
雲景看她停在空中,劍尖所指,一道劍氣掀起狂沙。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醉殤未死?罷了……死了就是死了,我騙自己又有什麼意思……”
夢境都是相反的事情,雲景忽然想到,自己曾夢見醉殤被鳩炎所殺……
雲景忽然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一絲微涼。
他右手握著驚雲劍,左手撫摸自己的臉。
指尖有一絲血跡,也不知是何人所流。
他看著鈴國,鳩炎消失的方向,又看向身後,橫屍遍野。
“兄弟……走好!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你孤單……” 說罷,他將驚雲劍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雲景抬起右手,眼中突然出現醉殤送與他的金雲紅衫。紅衫完好,隻是頭上的綢緞早已斷在黃沙之中。
“唉……命矣!”一句命矣,他與醉殤的牽連,也隨著紅綢了斷。
但他看著這金雲紅衫,忽然又想到了婉兒。
我愛你,這天地之間,眾生皆可負,但我怎敢負你?
雲景收起驚雲,踏沙而起,腳尖禦風,飄回雲國。等他到雲國時,天色已是傍晚。
國境之內,雲景的庭院中,人已經隨之散去,隻剩下幾位丫鬟正在收拾庭院。
眾人看見憔悴的雲景,放下手中的雜物。
“二皇子殿下,您回來了!這是……怎麼了?”
雲景捂著臉上的血跡,抬手示意無事,嘴角的微笑看上去有些麵前。“皇妃可在屋內休息?”
一名丫鬟雙手放在腰前,行宮廷之禮,微笑答道:
“皇妃自從被殿下抱入屋內,便再也未曾出去。從奴婢服侍郡主那天起,她從未如此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