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他們走來的也不是可愛的護士姐姐,而是穿著銀色鎧甲,披著紅色披風的騎士。
“尊敬的魔法師大人、武士大人,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這個不在戰鬥時刻還穿著鎧甲的清秀小哥隸屬醫院騎士團。
醫院騎士團可以說是曆史悠久,在建國沒多少年後就誕生了這個騎士團,是為保護其醫護設施而設立的軍事組織。
而每進一所國建的醫院都能看到剛才那八個大字——“守衛信仰,援助苦難”,這是其口號,也是他們行動的宗旨。
伊米爾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去評價的話,還是很欣賞這種組織的。
一邊,安迪在向騎士說明情況,伊米爾也就閑下來隨意看看四周,純白的牆壁和地板,醫院一般都是這樣,幹淨得有些可怕。
隻不過這裏,每隔十米基本上就有一個騎士守衛著,劍雖收入鞘中,但是伊米爾知道,它隨時有可能展露鋒芒——為國家而戰,為榮譽而戰,騎士基本上都這樣。
年輕的剛加入的騎士基本上都是熱血的傻瓜啊。
一張張稚嫩的臉孔,偏偏穿著又重又熱的鎧甲,夏天炎熱,穿著鎧甲,莫不是要去見眾神吧。
但這是個人的意誌和信仰問題,她不想去幹涉,也無權幹涉。
有意思的是,醫院居然也有傳送陣,而且有好幾個,伊米爾去第一個醫院時就聽安迪介紹過,一般醫院的傳送陣是緊急使用的,至於魔力供應並不是來自於魔晶,而是地下通道連接的,也就是說,有辦法將地下通道某處的魔法力傳送到帝都的各個醫院。
真是厲害,直到現在,伊米爾眼中的星光還未散去,這個國家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集眾人之力,還彙眾人之智。
當然,再厲害的國家也有漏洞,伊米爾站在病床旁,看著被包成木乃伊的家夥,這人原本是第一教區地下通道一個節點的守衛者之一,應該拿著高薪,沒事和朋友去酒館喝喝紅酒才對,現在卻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半個月了。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全身燒傷吧,那個逃犯這麼厲害啊,沒錯,伊米爾沒有用“心狠手辣”、“歹毒”這些詞來形容他,而是用帶著讚賞意味的“厲害”。
能夠把握好不把人燒死,沒有燒到傷者的眼睛這些重要部位,但又全身被燒脫一層皮,那得多精準的控火力啊。逃犯是想讓傷者痛苦活著吧。
也是,這樣的情況,恐怕一輩子不能“光明”見人了,一輩子活在黑暗裏啊,對於人類來說,這樣還不如死去。
安迪還在詳細詢問對方戰鬥時的場景,以及逃犯使用的魔法,隻是傷者渾濁的眼中一直含著淚水,眼瞳放大,仿佛關於火係魔法師的問題全成了夢魔,身體還在不自然抽搐。
安迪皺皺眉,對一旁的伊米爾搖了搖頭,示意得不到什麼信息了,在對騎士和傷者表示歉意之後,兩人離開了醫院。
“看來這個逃犯對受害者造成的心理傷害也很大呀,我們一共……嗯……哦對,一共跑了九個醫院,見了十幾個受害者,除了個別神誌清醒還能完整回答問題之外,其他的隻要聽到‘火’這個字都會暈過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安迪碎碎念著。
“那倒未必。”伊米爾笑笑。
“你有辦法?”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是風係魔法師,而任務對象是火係魔法師,應該派個水係的或是冰係的來吧,水、冰才克火啊。”伊米爾擺了擺手指,笑眯眯說道,明明是抱怨的話,卻被她輕描淡寫用輕鬆的口吻說出來了。
就好像在問——“今天怎麼下雨,昨天看天象應該是大晴天啊?”
帶著事不關己、無所謂的態度。奇怪……這個伊爾好奇怪……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安迪有些沉默看著少年。
“可能是得罪什麼人了吧,不過伊爾你才剛來帝都啊,還有塞西爾大人護著,誰會這樣為難你?”安迪有些不確定回答道。
你可真會避重就輕回話呢。伊米爾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