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使是這樣，準禦空境界也足以在北靈州翻雲覆雨，掀起風波大浪了。
所以在龍雨軒看來，眼前的雙虺雖然斬去了“善屍”，卻仍舊上不得台麵，稱不上勁敵。要是自己能恢複到當年血煞老魔的水準，別說兩條成年虺了，就算是數量再翻十倍，亦不會放在眼裏。
“這個小子，怎麼能看穿我們的境界？他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水虺向著冰虺傳音道。
冰虺那邊沉吟了半晌，才慢慢道：“我早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妥，隻是之前沒有細想……現在看來……”它和水虺說話也不用“吾”了，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道：“這小子的身上很可能有古怪。”
“古怪？”
水虺問道。
“夫人難道你沒發現麼？這小子的年齡……年輕得出奇。”冰虺看了對麵的龍雨軒一眼，道：“按照他的歲數來看，就算是從小開始修煉，那也至多五六十載，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精進到如此地步？雖然我觀之這小子的修仙資質的確不差，但要說短短五六十年可以提升至此，那我絕對不信，除非……”冰虺突然止住了聲，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水虺。
“除非？啊？夫君你是說？”水虺驟然想到了什麼，吃驚道。
“沒錯。”冰虺點了點頭，道：“此子很可能已非本人……不是被寄生，就是被奪舍！”
“原來如此，夫君之話，言之有理。”在冷靜下來後，水虺的麵色也漸漸繃緊了起來，不複之前的輕鬆。
“哼，若是被寄生還好點，若是奪舍……可就不妙了。”
寄生，隻要實力稍強一些的強者都能做得到，不過是投注殘魂，借附別人的身體苟延殘喘而已。但奪舍可就不同了，奪舍顧名思義，就是“死而複生”“借屍還魂”，一切修為境界都可以保持原樣，隻要將新的身體熟悉熟悉，好好磨合一段時日，那麼就可以很容易恢複狀態，重返巔峰。
不過後者通常隻有人道強者才配使用，金丹九轉的修士想要模仿，難於登天。
照這個說法來看，若是眼前這個小子是被奪舍了，那麼自己麵對的……很可能是尊人道大能！
一念至此，即使是冰虺，亦都忍不住肝顫，心緒難平。
冰虺在想些什麼水虺也能猜到一二，隻是它也無力去安撫，畢竟人道二字，壓迫太大，就算是虺，也不能免俗。
“待我再試他一試，如果真是奪舍的話，我等就暫走，弑子之怒，來日再泄！”
“嗯，任憑夫君安排。”
……………………
“你的確是很厲害，但吾等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隻斬去了善屍又如何？我看你的水準也半斤八兩，不過如此吧！”冰虺反刺道。
“嗬嗬嗬嗬~我現在的確隻是斬了善屍的程度，但相比你們，也要勝過太多。”龍雨軒寒聲答道。
“狂妄！”
“大家不過都是斬掉善屍的水準，即便你稍強一些，難道還能以一敵二不成？真以為吾是誆大的？”冰虺怒斥道。
“以一敵二？哼！要不是我還未恢複，你們數量再多十倍亦是無用！”龍雨軒絲毫不客氣，張嘴就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