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掌門的氣勁鎖似乎又有精進啊,再這樣下去,鄙怕是都會著了道了。”
蒲子義在他身旁輕笑著說道。
“哼,蒲子義,恭維話不必多講,本掌門這一招你不是已經親身體驗過多次了嗎?要真的困得住你,你還能站在此地‘馬屁連天’?”南卓言似乎根本就不吃蒲子義的“湊趣”,語氣依舊沒有多少客氣道。
蒲子義打了個哈哈,訕笑道:“南掌門這話便是客氣了,其實鄙每次麵對都精神緊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啊!”
南卓言沒有再理會蒲子義,隻是自己森冷地說道:“他玩完了。”
對於自己的神通招數,南卓言有著絕對的信心,這個小神通氣勁鎖其神奇之處不在於它的威能有多麼強大,它的厲害,乃是攻擊瞬間的遽然變化。要是敵人對手貿然出手抵禦,那麼它在攻擊的霎那就會爆破開來,化為一張氣勁大罩,將對方團團包圍,死死鎖住,同時以無形銳氣輔之攻殺,讓被困者宛如甕中之鱉,叫天不應,喚地不靈。
而且這一招最強之處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基本上第一次撞上之人,沒有幾個可以幸免可以閃開。就算是金雨山掌門蒲子義,在第一回麵對時候也差點被困死,直接栽了,何況現在一“區區”的馗易乎?
氣勁鎖,隻要你被裹進去了,那麼再想出來,便是千難萬難,困苦之至。
而很不幸,馗易,現在已經身在其中,難以脫身了。
糟糕了!沒想到這氣流還有這等的變化!我果然還是小看了化丹修士啊!
馗易有些後悔自己大意了,但是現在他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懊惱懊喪,因為對方這記小神通不僅僅封鎖能力出眾且攻伐能力也同樣不弱,在沒有防禦性法寶的情況下,這道氣勁大罩裏,他實在是不宜久留。
“嗬嗬,你還想跑麼?真是好笑!”
“本掌門這就讓你去黃泉!”
“死!”
也不見南卓言做什麼動作,他仿佛隻是輕輕壓了壓手指,頓時那氣勁大罩就霍然轟鳴,裏麵的攻殺銳氣,狂漲近半,瞬間就壓得馗易連呼吸都困難了。
可惡!本掌門還要突破境界,還要增加元壽,還要帶領禦靈宗更上一層樓呢,怎麼能敗亡在這裏?絕對不行!!!
天瑜之光,給我加持到極限吧!!!
破!!!
“嘭!!!!!!!!!”
“南掌門,你出手也太重了吧,這一下都足夠抹滅金丹圓滿的修仙者了。”蒲子義看著前方的爆炸,輕笑著道。
若是放在平常,南卓言肯定要反諷蒲子義幾句,但是此刻,他卻遲遲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爆破的方向,久久未語。
“怎麼了?”
蒲子義也是個明白人,一看南卓言有些反常,頓即就一斂笑意問道。
“他沒死。”
“逃出去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七個字,卻讓聞著霍然一詫,道:“不,不會吧!南掌門你的氣勁鎖我可是領教過的,就算一般的化丹初期猝不及防都會重傷殞落,他……”
“他比我們想象的要不簡單。”
南卓言依舊目光不動道。
“哎,這氣息,還真是如此……這個叫馗易的金丹掌門,的確有些門道,不錯不錯。”
蒲子義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麵色一轉,聲音平淡道。
“嘿嘿嘿嘿……”
南卓言突然陰詭一笑,低聲道:“蒲子義,我忽然有了種想要滅掉此門的想法,你呢?”
“滅門嗎?”蒲子義也回笑了一下,道:“我無所謂。”
“未嚐不可啊。”
……………………
呼呼呼呼呼~~~
馗易在距離爆炸地點三丈的地方現身了,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那是異常的狼狽。披頭散發,氣喘籲籲,渾身上下法衣到處破損,爛洞連連,甚至連左邊臉頰上都被削去了一小塊生肉,血液滴答,順風而下。
不過萬幸,他至少沒有被一招暴斃,一擊崩殞。
“啪”“啪”“啪”“啪”“啪”
“馗掌門果然不是尋常金丹之士,能逃得過南掌門的氣勁鎖,金丹之內,足以自豪自傲了。”蒲子義一邊拍手一邊淡淡笑道,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老友切磋,點到為止呢。
然而剛剛過程的驚險,隻有馗易自己明白。
要是再慢上個數秒,現在的他,已經是血肉一片,白骨一堆了。
同樣是小神通之術,對方卻能將其激發到這種程度,馗易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當真是恐怖至極。
可惡啊,若是自己現在有件像樣的防禦性法寶就好了,即便是火雲法衣那種下品法寶,也可以讓自己的境況改善不少,至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了。
說起防禦性法寶,馗易真是沒有,他周身上下,除了這件身上的法衣以外居是再也掏不出任何一件像樣的防禦性法器來。就算是身上這件極品法衣,論其品質,甚至還遠遠不如伏君和慕容清雪的黑芙甲及其白芙甲。這倒不是說黑芙甲和白芙甲不強,放眼整個極品法器當中,它們的防禦威能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但問題是現在馗易麵對的敵人是南霞宗掌門人南卓言。在後者這個老牌的化丹修士麵前,除非法寶,不然很難護得住馗易的周全。
而自己想故技重施,複製剛才斬殺唐殷裂的那一幕,也根本是紙上談兵,毫無可行之性。南卓言可不是傻子,在看過唐殷裂的下場後,他又豈會沒有防備,讓自己的混元劍氣傻傻碾滅?如此一來,攻也不行,守也不利,馗易的處境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原來他還想借助天瑜之光和這群人周旋斡旋一二,可現下看來,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別說和這群人周旋了,就算隻一個南卓言,那都足夠自己受的,一點一丁的取勝機會都沒有,都不存在。
差距太大了。
不是他高估了天瑜之光的威能,而是他低估了化丹掌門的手段。
真正成熟的化丹修士,又豈是強行換丹晉升的風梁可以類比的?兩者的差別,猶如一天一地,麒麟與駑馬之分。至於剛才一劍斬掉唐殷裂,可以說完全是運氣使然,一點都不具備參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