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驫已被遠遠地轟下了擂台,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地麵上,模樣相當的狼狽相當的不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又哪裏想得到他剛剛還意氣風發,睥睨托大?根本完全是兩個人了一般。
“天,天啊……你,你看見了沒有……他……他……”
“廢,廢話,這,這我還能看不見……圖驫長老,圖驫長老居然被他一拳給轟飛了出去……而且……掉在了擂台之外……”
“這,這要是按照年終大比的規矩……圖驫長老……已經……已經是輸了……”
“輸了……這,這真是叫人難以置信啊!要知道他圖驫可是一名實打實的實丹圓滿修士啊,怎麼可能輸給了一個結丹小子……真,真是無法相信,有些神乎其神了……”
“哼!有什麼好不能相信的?輸了便是輸了。他圖驫身為一實丹修士,居然敗給了一名結丹小輩,哼……真是浪得虛名,恥辱一個!”
麵對圖驫的下擂,整個旁觀弟子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議論相談之音,不絕於耳,層疊暴漲。而這些議論聲音無一例外的,都被圖驫給聽了個結實,一團憋屈,羞恥,惱怒,抑鬱,憤恨的情緒,纏軋彙聚,在他的腦子不斷變大變厚變實,這種情緒,幾乎是一瞬間就膨脹擴張到了極限,眨眼間便占據了圖驫的整個腦海腦際。
可……可惡……可惡啊!!!
我怎麼能輸?我怎麼能輸??我怎麼能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的手上???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真真是不可原諒啊!!!
我……我……我……
我要殺了你!!!
關於擂台下圖驫此際的心裏變化,擂台上那個黑發少年自然是不明不知的。伏君看了看已經倒在擂台之外的圖驫,嘴裏道:“你敗了……”
哪知這句話還未講完,便遭到了圖驫地暴喝打斷道:“我敗你娘!!!”
“臭小子,看死吧!!!”
什麼?
聞言伏君微微一愣,然後再看,卻發現前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當然不認為這是圖驫在抓狂在恫嚇自己,因為完全沒有這個意義的存在……所以說……嗯?這是?哼!原來如此!!!
圖驫見那個消瘦少年並未反應並無動作,心中頓時竊喜,還以為是自己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使其完全的慌亂定格住了。然而事情真的是他所想的這般嗎?當然不可能。那個黑發少年不聞不動,好似呆若木雞一樣,其原由並不是慌張害怕,而是此刻心底已有定計,所以才顯得氣定神閑,成竹在胸。
“梆梆~”兩聲,就在圍觀弟子都一頭霧水之時,這個消瘦少年人突然抬起了雙手,然後一左一右,分別展開,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左右兩個手掌“驟”的火光一耀,仿似阻擋住了什麼利器暗招一般。
“原來是飛針類的法器!難怪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擂台之下的觀戰弟子,其中不乏眼光毒辣之輩,所以第一時間就道出了這個所以然來。
“嘁,身為一宗之長老,居然在跌下擂台後還要反手偷襲,這真是……”
“欸,我說,你還是先少說兩句吧,萬一被人聽了去了,一旦告密,那下場可不好受。畢竟他圖驫還沒死,還是一宗之長老不是?”
“這……說,說得也有理。”
“不過就算是圖驫拉下臉來,辣手偷襲,卻也沒能掙回麵子,擊敗那小子……”
“看來他圖驫的一世英名,算是在今天栽了!”
“那倒也未必。”
“哦?這位師兄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但是要說圖驫處心積慮,就是為了這種程度的殺招,那也太低能了……所以我料定他肯定還有後手變化,決計不像我們想的這般簡單……喲,你看,來了!!!”
這人話音剛落,旁邊之人便目光一轉,將自己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了那個擂台……不,或者說是那個黑發少年人的身上。
“臭小子,不要以為擋住了本長老這兩記飛針,就能耀武揚威,得意自大了!好戲這才剛剛開始!!!接招!!!斬!!!”
“哼。”伏君聽後也不生氣,隻是冷淡地笑了笑,道:“就靠這套把戲,也想斬我?真是想太多了!”
說完,就見他右手猛地一叩胸膛,緊接著穿著在他身上的極品法器黑芙甲驟時感應,立刻禦光大放,一層層的堅固強硬氣息,旋即而起,一個眨眼,黑芙甲的力量就遍布了伏君的周身,密不透風,點水不露。
“當~~~~”
一記無形的聲響,霍然在伏君的身前出現,來得極為突然極為倏忽,就在擂台之下大部分人都沒有搞清狀況之際。那個略微消瘦的黑發少年開口了,道:“老賊,我早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障目符和急攻符麼?真是個老套俗氣的攻殺套路!你以為小爺我會毫無察覺,毫無感知?真是愚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