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誘惑力,對於禦靈宗的門人弟子來說,不亞於世俗當中的罌粟,隻要看見了,隻要聽聞了,沒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沒有幾個人能不被左右。
畢竟是人,那就會有欲望,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仙者,在這個方麵都一樣,都類似雷同。
特別是此際,馗易掌門的壽元已經快走到了盡頭,所以這個時候一旦被他選中,那麼肯定是被當做傳承者來對待,這一點,便是同平常收徒一個最大的不同。
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像這等類似的好事,誰能不想?誰能拒絕?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好處,才是本次大比的最大獎勵最大彩頭。
所以待這圖驫才剛剛說罷,整個在場的禦靈宗宗門弟子,瞬間就鼎沸了起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聲,絡繹不絕,蜂擁不息。
大概又過了數分鍾,圖驫才再次慢慢地開口道:“當然啦,在這次大比結束後還有一個餘興的節目。”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微微動了動,就和早就發現了伏君和慕容清雪一般,直接穿過了人群,緊緊地盯著兩人,道:“便是我師尊風梁長老和宗門之內某個無名宵小的可笑約戰。”
“我師尊他老人家說,希望到時候大家都能留下來,共同做個見證以免某些人不服氣,說他以大欺小,以強淩弱。”
“這,這個混蛋!”
伏君聽到這裏頓時怒火高漲,忍不住脫口罵道:“居然說清雪師姐你是無名宵小,真是可惡,真是可氣!”
慕容清雪聽後表情並未掀起太大的波動,隻是深深地看了那方一眼,然後道:“無妨,伏君師弟,一切到時都憑實力說話。”
“現在口舌之爭做得太多,亦是無用。”
“誰是無名宵小,到時讓劍說話。”
說完,她便一閉雙眸,繼續靜氣養神了起來
禦靈宗年終大比,正在有條不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起初的水平和質量還是一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越來越少後,剩下的便都是精英之間的強勢爭鋒了。每個人似乎都卯足了勁一樣,手段繁出,爭奇鬥豔,一時間看得人乃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伏君甚至還看到有那麼幾場雙方都打出了真火氣,最後若不是有宗門裏的長老強行介入,那麼或許直接會演變成一場生死廝鬥。就光從這一點上來講,靈界裏的鬥法比拚,當真沒有幾個是好玩的,一個不小心不留神,或許就會被對方斬斃,成為怨靈亡魂。
不過最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是前三名的比鬥,那種場麵之狀況,幾乎都不能用激烈來形容了,簡直是殘忍,簡直是殘酷,招招欲取人性命不說,直接將對手肢體轟碎的,亦不在少數,這種場景,實在是世俗宗門門派裏極少得見的。
什麼?你說一旁坐鎮的宗門長老怎麼不出手?怎麼不阻止?
拜托!打到了這個份上的人,又有幾個是弱者?一旦殺得興起,紅了雙眼,威能手段毫不保留,就算是一旁的坐鎮長老都不一定能輕易阻攔得住,畢竟長老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所以說有時候,他們不一定真是拉扯不開控製不住,隻是那樣或許代價太大,有些得不償失。終歸靈界修仙者的終極意義乃是不斷突破,羽化登仙,要讓他們冒著損傷自己實力的代價去分開一對門下弟子,這等蠢事,幾乎想都不用想,決計沒有幾人願意去幹的。
因此這些坐鎮在旁的宗門長老們,他們不是不出麵,而是出手出麵,亦有條件。
這個條件便是,順手就幫,不順手那就絕對不幫或者隻是做做場麵功夫罷了。要想讓他們這種老人精去卯出全力,幹些損己不得利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身為一宗之長老的他們,已經非常是明白,什麼叫做該出手時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