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
伏君聞言,一時語塞。
“明白了麼?”
“所以後來我專門去查了查這方麵的手劄典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數月後的一天,我偶然翻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靈界修仙者之靈根,其品質愈好愈強者,對於本係之波動感悟,亦就愈敏銳。”
“伏君師弟,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我那日的霎時感知,很有可能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出現過的。”
“因為……”
“因為清雪師姐你乃是水係聖靈根的擁有者,所以……”
聽了伏君的話後,慕容清雪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你說的這般。因為我乃水係聖靈根的擁有者,因此對於這冰鏡湖當中可能存在的異變,其感知感悟能力,遠超宗門之內任何一人。”
“這,便也解釋了為什麼那一日我能感受到一絲不同一縷異動,而修為境界分明更高更強大的師尊,卻毫無感知,毫無察覺。”
“一切的一切,若是我沒有弄錯的話,應該就是此一節了。”
“原來如此!”
伏君聽後露出了一絲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開口道:“那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
“查探或……”
“……尋寶?”
“嗯。”
慕容清雪微微地應了一聲,接著輕輕緩緩地說道:“但是我沒有幾分把握。”
伏君在她的身後看著這白衣如雪的靚麗身影,他知道她此刻的心裏,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麵對一位金丹中期修士的宣戰,她那原本該引以為豪的修為實力,卻頓時大打了折扣,頭一次變得虛小羸弱了起來。而且最可怕的是,這本就差距極大的爭鬥,她還無法去選擇拒絕,隻能接受。
不管她的心中是願還是不願。
因此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慕容清雪才會頻出險招,預備死裏求活,亡裏求生。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她,亦是不得已而為之。
無法不去這樣做了。
“因為即便是事到如今,我也並不清楚,當日的那份波動究竟意味著什麼……是際遇……還是危局……我都不甚明了……”
“但有一點我卻是相當清楚透徹的。”
“那便是若要想徹底的戰勝風梁,此行非去不可,此險非冒不行。”
“今年的宗門年終大比,便是我同他決死一戰之刻。”
“我之與他,那日之後,必不會共存於人世間。”
“能苟活者,唯一人爾。”
“他或為風裂報仇或為自身臉麵,我或為師尊之逝或為保命安身,都必須誓殺對方,絕無轉圜,絕無斡旋!”
“為此……我必須兵行險招,出奇謀勝。”
“出奇謀勝?出奇謀勝?關鍵就是這個奇字了吧……”
伏君聞言喃喃道。
“不錯,正是這般。”
“我料想那風梁老賊肯定將我的招式底蘊給查了個底朝天,所以要想占得先機,攻其無備,那就必須在此時日之內,發掘新的後手,凝聚新的殺技。唯有如此,才可能在宗門的年終大比之上,一舉戰勝乃至是直接擊斃對方。”
“而這冰鏡湖是禦靈宗裏公認的一處凶險之地,入此當中,既可以甩開那老賊的爪牙黨羽,又可以放開手腳,斷絕了後顧之憂,實為一舉兩得,兩全其美之策。”
“不然既要費心尋寶攫取機緣,又要分神對付那老賊的鷹犬耳目,實在困難,實在不易,且如此瞻前顧後,顧此失彼,極易左支而右絀,心神分散,亂了方寸。若真是這般,那別說是什麼取寶尋緣了,能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那都算是我們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