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們將其祭出,便可瞬間逆轉局麵,戳穿這風梁老賊的謊言,同時堵住這悠悠之口……”
伏君正說著,卻被慕容清雪攔腰打斷道:“不行。”
“為……為什麼不行?”
伏君有些傻眼道。
“因為……”
“辦不到……”
慕容清雪緩緩開口道,聲音之中,仿佛帶著一絲惱怒,又仿佛帶著三分的無奈與無力。
她惱怒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就中了風梁布好的局。
這中了局也就罷了,偏偏同時自己又還沒有破局和解局的辦法能力,如此情勢,怎能讓她不無奈?怎能讓她不無力?
唉,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了……
風梁這幾百年的修仙經驗,不是白給的……
是自己太自信……太輕敵……太大意了……
“辦不到?為……為什麼辦不到啊……我不明白……”
伏君惑然問道。
極為不解。
慕容清雪那方頓了許久,方才有回音道:“伏君師弟,既是精血符籙,看過一次後,又豈能再複看第二次?”
“精血符籙……不能複看……不能複看……不能看第二次……”
伏君在口中喃喃了幾句後,忽而如夢初醒,宛如陡然想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倒是忘了……忘了啊……”
見對方似乎明白了過來,慕容清雪也同時搖了搖頭道:“看來你也想到了吧。”
“無論是精血符籙還是血劍傳書,其隱藏之信息,都隻能觀看一遍。一旦查看完畢後,便會風消骨殘,無影無蹤。”
“況且精血符籙,既然名曰精血……又豈能在世間中久存呢?”
“畢竟它的成形,可不是符紙,而是精血……是其施展者的精血啊……”
“風梁他正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會這般的無所顧忌,反咬一口,顛倒黑白。”
知道了其中關節後,伏君隻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與風梁爭論爭辯。
看見對方一臉有怒難言的模樣,風梁暗暗一笑道:
兩個毛都沒長全乎的黃口孺兒,還想與老夫我過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對付爾等二人,僅股掌足矣。
今日定要你們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風梁故意等待了片刻,方才笑眯眯地說道:“看起來,你們是拿不出證據了,對麼?”
“既然如此……”
他聲調突然一變,急轉直下道:“還不認罪?還不磕頭??還不伏誅???”
風梁的臉麵上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變化,但聞之言語,鋒銳刺骨,佛若三九冬雪,又佛若三伏烈陽,讓人聽了骨鬆毛軟,伈伈睍睍。
“風梁老賊,不用再多言廢話了,關於我師尊的事情,我倆比誰都清楚。”
“今日之局,既然我慕容清雪無法用言語破之,那麼剩下來……”
“便用劍說話吧。”
慕容清雪右手一揮青霜法劍,頓時青芒掛空,語氣冰涼道。
“哼,孽女!!!理屈詞窮了,就要拔刀相向?”
“也好,老夫今日,就代死去的清韻,好好教訓教訓你!”
既然雙方臉皮已經徹底撕破,風梁也不再佯裝,麵色一沉,頗為陰狠道:“諸位長老,老夫先前頒布的獎賞詳情,你們可否還記得?”
“斬其首級者,記頭功。”
“若是能生擒此女,獎賞翻倍。”
“老夫在此承諾,若有誰能做到,決不食言。”
“必然兌現!!!”
“好!就等風長老你這句話了。”
“此等小事,就不勞您親自動手了,交由我們操辦便可。”
“不錯,對付一個實丹中期的女逆徒,又何須風長老您親自出手?隻需在一旁作壁上觀,敬候佳音便是。”
這些跟隨而來的長老們,一聽見獎賞二字,便立刻眼前一亮,個個精神抖擻,仿佛集體被灌了雞血一樣,人人奮勇,位位爭先,好一副爭先恐後,你追我趕的樣子。
慕容清雪掃眼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道:
當我慕容清雪是待宰羔羊,砧板魚肉麼?
真是可憐!!!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