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老東西,你少給我磨嘴皮子,交出寶貝,就可活命,不然……”
樊安航森森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
寒安急得團團直轉,他原本滿是溝壑的臉上,不斷地溢出了豆大的汗珠。
滴滴直落。
關於對方索求的寶貝,寒安是真的一無所知,至少從未將它當真過。
據說在小寒村建村之初,創立人曾經在村子某處,留下了一處寶物,以此守護小寒村,鎮壓香火氣運,讓其經久不衰,不易斷絕。
可,這些東西,都說傳說,除了祖祖輩輩口耳相傳之外,從未有人見過這個寶物的真跡。
所以便是小寒村的村民,也權當這個傳說僅僅是個談資,乃是後代無聊之中,杜撰編造出來的神話軼事。
再者,就算是退一萬步。
此事當年,真的存在。
經過了上萬年變遷,誰又能找到一點頭緒?
就算曾經那位創村之人,在此地留下了什麼奇珍異寶,也因為曆史風化,給淹沒在了塵埃中,早已經失傳殆盡了。
現在樊安航突然發難,要寒安尋找出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強人所難。
別說今日之內了,就算是再給十日百日,甚至是數年時間,都不可能找尋得到。
見寒安半天都沒有吭聲,樊安航頓時臉色一陰,厲聲道:“老東西,你不要考驗我們的耐心,今日之內,若是不見寶貝,那這個山野匹夫,就死定了。”
“誰也救不了他!”
寒安還未說話,一直被鎮壓的煜立,卻率先開口了,他雙目欲裂,嘴角溢血,道:“村……村長,不要……不要與他們廢話……煜立賤命一條,不,不值錢……”
“該死的,你這山野匹夫,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樊安航威壓一沉,煜立霎時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竟是微微陷入了地麵三分,極為驚悚。
“啊!煜立!”寒安躬著蒼老的身子,不斷地朝樊安航行禮道:“仙師……各位仙師,鄙村真的沒有你們要找的寶貝啊!若是不信,小老兒現在就可發下毒誓,若有虛言,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發毒誓?”
“那有個屁用!”
“你一介凡民,又不是修仙者,所發之誓,你以為我會相信?”
“當我樊安航是三歲小孩耍?”
樊安航厲聲厲氣地說道,眼神之中,明顯流露出一絲不耐煩,似乎對於寒安,乃至是小寒村,都忍耐到了界限。
“可是……可是……”
寒安急得五內皆焚,宛如一直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用手抹著額上汗珠,看著樊安航三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方才能相信自己的話。
“老東西,你可是什麼可是,不要拖延時間了,一句話,今天交是不交!”
樊安航已經沒有了耐心,出言逼迫到。
“村……村長,不要聽他的,莫說我們不……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
煜立奮起渾身氣力,大聲道:“以……以他們的秉性……就算我們說了,多半,多半也不會放過我們……甚至,甚至會更加沒有顧及,肆無忌憚……痛……痛下殺手!”
他說完,將目光移到了伏君身上,恨恨道:“早……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如今鐵證如山……證……證據確鑿……你還有……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四人……一同謀害我小寒村,今日我煜立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絕對不會放過!!!”
一聽此言,伏君就在心中默默哀歎,看來自己這個髒水,是難以洗清了。
不過這個漢子,以一介凡民的身份,居然膽敢如此頂撞修仙者,也是實屬異數。
極有膽量。
“什麼?什麼一同?”
金平率先發現了對方言詞中的異樣,喃喃自語了一聲,皺眉道:“等等,阮風權,難道曾家除了交代了我們,暗地裏還支會了其他人?”
“此人是誰?你是否認識?”
阮風權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認識,看樣子極為麵生,應該不是連山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