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正道修士,豈會有這麼濃鬱的煞氣傍身?”
“龍雨軒,你完蛋了。”
“桀桀桀桀!”
“隻要我將這件事情捅出去,便是你有一千張嘴一萬張口,也難以辯得清楚。”
“我要讓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等著看吧,龍雨軒,你的好日子,撐不了多久了!”
“還有那個黑發小跟班,我同樣不會讓你舒服,隻要將你身懷異火的事情傳出去,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到那時候,你便明白,什麼叫做燙手的山芋,不好拿!”
楚河越說越興奮,自言自語間,雙眸都微凸了起來,眼球瘋狂轉動,就像是陷入了顛癩一樣,嘴角掛著歪笑,繼續說道:“不,不僅如此,我還要將你殺害金丹長老的事情曝出去,看看那時,你們如何收場……哈哈哈哈……這樣一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桀桀桀桀……”
“龍雨軒,你等著吧,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桀桀桀桀……”
楚河這一計,的確是誅心,字字陰毒,句句陰損,隻要將這些事情,同時放出去,那麼可想而知,龍雨軒和伏君會陷入怎樣一個局麵。在骨寒山脈中折了金丹修士的宗門,定然會群起而攻之,不顧一切,要將兩人拿下,繩之以法,就地處決。這樣一來,就算是禦靈宗,也庇護不住他們兩人,畢竟禦靈宗不是什麼大門大派,甚至連個中流門派都算不上,憑它在北靈州的末流地位,便是連個說話叫冤的資格,都沒有。
一旦這些宗門齊齊叩上禦靈宗,那麼禦靈宗也隻能忍氣吞聲,低頭交人。
否則,若是衝突,很可能萬劫不複,從此消聲滅跡,就此滅門。
這類似的事情,在靈界之中,並不是沒有過。
真要有心尋找,靈界億萬年內,可以挖出一大疊,數都數不過來。
怕是連龍雨軒自己都不知道,他無形之中,居然放走了這樣一個禍害。
要是他能得知楚河現在的內心想法,怕是拚著身軀重損,也決計不會讓其輕易離開。
一招不慎,滿盤輸。
骨寒山脈,內部一處,半空之上。
龍雨軒正在檢查著伏君的傷勢,一邊檢查,他便是一邊搖頭,同時卻又不住點頭,看起來極為奇怪。
傷成了這樣,還能硬挺著,這小子的生命力,真是強橫。
不是一般人。
便是換成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都不一定能挺下來。
真是奇矣!
而且他仔細查探了一番,這小子居然當真和傳聞中一樣,不是異體,也沒有靈根。
沒有靈根,也非異體,居然還能修到結丹境界……
似乎記得,他入門方才一載不到,這等速度,實在是驚人了一些。
便是一些擁有上好靈根的修士,怕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包括自己。
龍雨軒入靈界修行,也不過才區區三十餘載,以三十餘載的速度,晉升到金丹大圓滿,怕是放在整個禦靈宗曆史上,都是數一數二,名列前茅的。至少現今宗門裏,沒有一個青年俊才,可以達到他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