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菱形小盾,在伏君麵前,就像是虛無空氣一樣,僅僅一眼,就遭到了無視,完全被忽略,仿佛淺水河蝦,不足為懼,不值一提,連阻擋他前進的資格,都不具備。
“一麵破盾,就想抵擋我的攻擊,保護你的周全?真是做夢,讓人發笑。”伏君神色之中,突然帶上了一抹戲謔,道:“既然你如此自信,小爺也就成全你,倒是要看看,你的破盾,能有多硬!”
“龍象巨力,全麵爆發吧!將眼前那麵破盾,砸個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伏君一聲冷喝,肉拳上的明黃光彩,閃動的更加耀目,仿佛間,那五個拳骨,就像是金玉打造的一般,極為醒目,摩擦著大氣,不斷迫近,就像是有悶雷在天際滾動,那般聲勢,便是金丹修士麵對,也要未戰先怯,骨髓發寒。
此刻之間,伏君也分不清,自己軀體中,究竟爆發出了多強的力量,但至少他心中很是明白,那菱形小盾,在自己眼中,就像是薄紙一樣,微微一碰,便可撕裂,打成粉塵。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覺,就仿佛上品法器,形同凡鐵,不堪一擊,極為低劣。伏君心念一動,突然有所領悟,或許在那些高階修士的眼中,低階修士也是如此一般無二吧,似若揮手動指,便可將其粉碎,打成天地浮遊,虛空塵埃。
“嗡噗”一聲,高天之中,猛然爆發出一道悶音,那包裹著明黃色彩的拳頭,狠狠打在了菱形小盾上,幾乎就是瞬間,那方菱形小盾,驟然靈光敗退,就如山海傾塌之勢,直線崩垂,看上去比病入膏肓的暮年老者,還要奄奄,宛如隨時都有可能咽氣,喉頭一鬆,斷去生機,絕去性命。
傅慍看到自己的法器,搖搖欲墜,心中大驚,這柄法器,已經算是他溫養最久的上品法器之一,期間還用一些天地寶材,進行過精煉加固,可以說,它的防禦力量,已經是傅慍可以施展的最高極限。然而,這麵保護過傅慍多次的菱形小盾,卻在此刻,不再強固,周身靈光,劇烈波動,“嗡嗡”亂響,似乎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傅慍想要加注靈力,為其增加防禦能力時,那麵菱形小盾,猛地一顫,靈光完全消退,“嘭”的一下,霍然炸裂,化為了無數廢鐵,四散紛飛。其過程之快,他連驅使法訣的機會,都近乎沒有,不過眨眼,那菱形小盾,就已經煙消雲散,消失得一幹二淨。
菱形小盾的突然崩滅,讓傅慍霎時間,整個身軀,洞門大開,再無任何庇護。伏君咧嘴一笑,眸帶冰機,道:“看來你這破盾,實在是不夠結實啊,既然這般,你也就束手受死吧!”
傅慍此刻,也來不及心痛法器的崩裂,眼見對方的拳勁,已經殺到麵前,心中大急,手腕一晃,便迅速取出了數張符籙,同時口中默念幾聲,將周身靈力,快切注入,一點也無拖泥帶水,含糊之意。隨著靈力的注入,那數張符籙,全都亮騰了起來,符光閃耀,靈氣波動,而後隻見前方傅慍的人影一震,便霍然化為了五道虛影,看起來宛如霧紗蒙麵,虛虛實實,分不清孰真孰假。
放眼一看,還以為對方化為了五人,每個身形,都是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差別。
伏君眉目一抬,靈覺掃動,卻發現那五道人影,都無法探清實情,就像有什麼東西,將靈覺的掃查,阻擋在了外麵,讓其難見真形麵目。這種情況,伏君從未遇見過,所以一時間,也無法得出解決方法,照道理,碰上這種情形,最好的辦法,是謹慎觀察,不要胡亂出手,以免惹來殺伐大禍。在靈界裏,未知,便是最不可預料的事態,碰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時,就算化丹,乃至是破丹修士,也會躊躇萬千,踟躕難定,不敢隨意冒險嚐試,因為在這浩瀚無垠的靈界中,誰都不能誇口,萬事萬物,皆盡認識,全部掌握,很多凶險,往往就是隱藏在未知當中,雖然也可能是機緣寶物,福澤秘藏,卻總體來說,還是凶殺詭異多一些,這個道理,隻要是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不明白。
但是眼下,伏君的攻擊勢頭,已經完全展開,想要驀然中斷,甚至收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勉強如此,縱使僥幸成功,也會免不了血氣震蕩,靈力紊亂,力量在身體中胡亂衝撞,造成經脈逆亂,內腑受創,嚴重一點,甚至噴吐精血,筋骨撕裂,暫時失去戰鬥能力,也不是太過意外之事。
而現在,伏君之所以能如此瘋狂,憑借的全是一股血殺意念,要是鋒銳受挫,心氣被對方打壓,那搞不好,就會戰力大跌,氣勢全無,再不複此時,恐怖懾人,寒膽滅魄的戰意,那個時後,想要殺盡金丹老狗的心念,就會成為泡影,無法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