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簡潔,極為霸道的方式,直接踏斃了出頭鳥,殺氣騰騰,目視五方。
左側文臣,除了濮陽成,個個都都目瞪舌僵,如見厲鬼,驟然失色。右側武官,個個神色凝重,鐵青厲然。
唯有混在文臣中的成親王,眼神一變,喃喃念道:“好強大的力量,居然敢直接踩踏先天武者,這份勁道,已經跨越了普通先天的極限。等等……難道是……”
“可惡,若真是如此,等事成之後,我必然要將此人抽筋剝骨,大卸八塊。”
見伏君如此張狂霸道,宏廣氣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大聲暴喝道:“亂臣賊子,孤是瞎了眼睛,若早知你是敵國奸細,就應該當場誅殺,不留禍患。所有人給我聽著,拿下此子,當場斬殺,以儆效尤!”
奸細?伏君凶戾的氣息微微一收,沉聲問道:“慢著,你說我是奸細?什麼奸細?給我說明白了!”
宏廣哪裏還聽得進去,他暴怒道:“孤隻問你一句話,孤的雁翎營在哪?三位統領在哪?”
伏君見對方不回答,瞬間又被戾氣吞沒,森然道:“你說那三個張狂自大的走狗?”他嘴角冷搐,淡漠道:“都死了,被我親手擊斃,成了死狗。”
雁翎營數十年中,一直負責他的保衛工作,忠心耿耿,勇氣可嘉,其中三位統領,更是他的心腹愛將,如今得知盡數被伏君斬殺,就像是斷去一臂,讓他怒火衝冠,死寒道:“該死,就憑這一條,你就該死千萬遍!”
伏君昂頭大笑,不屑一顧地說道:“你讓他們來殺我,我難道要任人宰割不成?歸根究底,還是你害了他們,若不是你,他們又豈會來殺我?不來殺我,又豈會被我逆殺?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你,因為你的昏庸使然。”
宏廣渾身殺機大起,他繼位到現在,一直以英明神武自居,對於自己頗為自傲,認為可比開國先祖,文治武功,皆有建樹。然而,此刻就在群臣百官麵前,被人指罵昏君,他如何不暴跳如雷,殺心大動?
“放肆,放肆!!!孤是不是昏聵,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等孤踏平你們烈山國,看你還如何蹦躂?”
“烈山國?這和烈山國有什麼關係?”伏君壓抑住殺機,低聲問道。
宏廣臉龐都有些扭曲了,恨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裝蒜抵賴?成親王把一切都告訴了孤,人證俱在,你以為你還能潛藏?”
“呔!昏君,把話說清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伏君生在烏紹國,有根有據,豈是你能編造誣陷的?”伏君回答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宏廣劇烈地喘息著,大手一揮,喝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如此狡辯,孤就讓你原形畢露,心服口服,免得下去陰間,死不瞑目!”
“來人,把北鄔關的幸存者帶來,孤要和這賊子當麵對質,讓他啞口無言!”
數息後,十多個零零散散地身影走了上來,伏君回頭一看,頓時雙眉皺起。這些人竟然都是當日同自己防禦北鄔關的袍澤士卒,其中晁清,赫然在列。
“宏廣,你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一人來,要挾我的袍澤弟兄,算是何意?”
伏君此言一出,那些人頓時臉泛紅光,羞愧至極,其中晁清更是大聲疾呼道:“伏兄弟,我對不起你啊!”
宏廣冷笑了一聲,斷然道:“你們說,此子是不是在北鄔關上使用了小烈焰掌和墨玉刀?”
晁清等人,默然不語,沉默不言,無聲抵抗。
“混賬,你們居然為這個亂臣賊子隱瞞事實,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國君?”這群人閉口不言,讓宏廣極為惱怒,不過瞬息後,他又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們不說也沒有關係,紙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來人,給我把吳德帶上來,讓他當堂指認,揭穿此子的真麵目。”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個青年顫顫巍巍地走了上來,看見宏廣後,伏地跪拜,看也不看伏君等人半眼。
“吳德,你來說,當日你是不是看見此人施展了小烈焰掌和墨玉刀?”
晁清等人一見吳德,頓時如遭雷擊,腦子中怒火升騰道:“吳德?想不到居然是你背信棄義?出賣伏兄弟?娘的,你忘了當日,老子怎麼說的了?”
“住口,你們這群人,包庇此子,以同夥論處!等處理完此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部壓入大牢,秋後問斬!”
宏廣聲音威嚴,目光凶橫,對於伏君,他此刻已經恨之入骨,相關人士,自然也受其遷怒,難逃株連。
“吳德,你快說,當日是不是看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