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後,伏君馬不停蹄,帶領著剩餘的鐵衛繼續北上,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桓晨率軍趕到了厥鄔城。
昨日元鄔城連續兩場廝殺,讓他也有些微微的疲憊。
雖然是關門打狗,早早埋伏在城池中,然而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兩番激戰下來,一千八百鐵衛,就隻剩下了一千六百人。
雖然看似是場無可挑剔的大勝,但一口氣折損兩百來人,還是讓桓晨感到一陣肉痛。
畢竟,鐵衛營成立多年,人數卻一直控製在三千人上下,可謂是精中選精。然而一夜就葬送了兩百弟兄,讓他如何不心痛?
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戰爭的代價。
打仗,又豈有不死人的道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今殲滅數倍多的敵人,隻戰死這麼些人,已經算是極大的幸運了。
要是正麵相逢,死亡的人數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夜晚埋伏,讓兩批敵人都陷入了混亂恐慌,根本無心作戰,所以才給了鐵衛營大獲全勝的契機。
但桓晨並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細細分析,自己其實還是有些托大了。
仗著鐵衛個個身手高超,完全忽略了其他的殺人利器。
比如說巨型連弩,比如說布置陷阱,這都可以讓勝利變得更加輕鬆,可桓晨卻沒有這樣去做,導致損失沒有做到最小化。
看來自己還是有所欠缺啊,常年呆在鐵衛營,總是以精兵悍卒自居,反倒是忽略了計謀的運用。
一到厥鄔城,桓晨便準備喚伏君來見,一夜之內連克兩城,不可謂不雄壯。
可,鐵衛傳來的消息,頓時讓他微微一愣,表情變得哭笑不得起來。
這小子……真是精力旺盛,戰意高昂,一夜之內收複兩城還不夠,居然不等自己到來,又殺向另一座城池了。
“對了,伏夫長還留下了一句話給將軍。”
桓晨問道:“什麼話,快些說來。”
那鐵衛躬身說道:“伏夫長說,今日會來更多的敵軍,還請將軍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桓晨聽後苦笑了一聲,道:“雖說是關門打狗,埋伏對方,但是這一群又一群的來,還真當我是鐵人了嗎?”
鐵衛聽後,小聲嘀咕了句:“您自己在元鄔城中不是說鐵衛營個個都是金剛鐵骨的悍卒,這點辛苦又其會放在眼裏?別說半日兩場,就算是半日三場四場也是照殺不誤……”
怎奈桓晨耳朵尖,這嘀咕聲一字不落的傳入了他耳中,讓他頓時臉色一黑,低喝道:“唧唧歪歪地嘀咕啥呢?還不給我幹活,把城中的巨型連弩都收集起來,同時在地上多挖些陷阱,本將軍這回要讓烈山國的士卒有來無回。”
聽著桓晨一聲冷哼,這個鐵衛霎時身子一顫,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斂斂自己的臭嘴。
……
事情很順利,在兵符和伏君逼真的表演下,後續城池接連淪陷,一個一個被攻克下來。
不到三日,竟是被伏君連克九城,隻剩下了最後一座山關城橫立在眼前。
伏君和鐵衛們雖然幾乎沒有怎麼休息,但連連奪城的快意,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的精神依然保持著亢奮。
被烈山國攻下的十一城,如今隻剩下了最後一座,山關城。
隻要再取下此城,就能收複國土,完全割裂烈山國四路大軍和本國的聯係,使得真正成為甕中之鱉,進退維穀,插翅難飛。
伏君眼中倒映著山關城的模樣,舔了舔微微有些幹裂的嘴唇,低喝道:
“山關城就在眼前,收複我國十一城,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