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他一聲令下,六千五百甲士便會對北鄔關發起猛烈衝擊,奪取這座關隘。
這六千五百甲士算是他的直係,個個忠誠不二,百裏挑一,否則也不會跟著他一個青年將軍從大部隊分離,跋山涉水來到北鄔關下了。
身邊一個都統走了過來,朝他詢問道:“季將軍,可以開始進攻了嗎?”
季冠傲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區區百來殘兵,無需布置了,直接鳴號突擊。”
“是,將軍。”
那都統走到士卒中一聲大喝道:“季將軍有命,全軍突擊,速取北鄔關。”
“嗚~~!”
號角響起,宛如悶雷一般,響徹了整個北鄔關下。
季冠手下士卒聽後,頓時身軀一抖,個個爭先恐後,衝向北鄔關。
在沉悶的號角聲中,甲士的呼喝聲逐漸響起,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
“好雄壯的軍威,好強烈的戰意。”伏君微微舔了舔幹澀地嘴唇,猛然從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把接近五尺的墨色長刀,氣勢逼人,瞬間戰意就高昂了起來。
好刀!
這小子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這刀看起來極為沉重,估計最少也有千斤之重,還未靠近就能感到一種逼人的鋒銳。
難道……竟是先天寶具?
那日深夜在成親王府由於夜色昏暗,所有並沒有人能仔細辨認。此刻光天化日,反倒是晁清一眼就看了出來。而且,這種逼人的鋒銳他曾經在裴民元身上感受過,據人說,大帥手中也有一把神秘的寶劍,乃是大將軍裴鏞所贈,送與長子防身。
先天寶具,顧名思義,就是先天強者才能製作的寶物,其鋒利和堅固程度遠超世俗界的普通寶物,絕對算得上是世俗至寶,尋常強者,渴望而不可得。
裴民元手中有先天寶具並不稀奇,畢竟他的父親裴鏞就是先天武者,賜予長子一件先天寶具,也無不可。但眼前這小子,記得他軍籍上明明寫著來自琅琊縣伏家莊,在那種偏遠的地方莫非也有先天強者存在?
他有些驚疑地看了伏君幾眼,並沒有多問,畢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大敵當前,還是先以退敵為主。
這把接近五尺的墨色長刀,內勁期施展起來,還頗為費勁,不加持雙門難以運轉如意;現在卻不同,伏君已經完成了換血,成為了換血後期的武者,全身血氣更是超過普通換血武者十倍以上,再驅使這把墨色長刀,便不是問題。
渾身血氣一湧,驟然在身軀中沸騰了起來,單手持刀,伏君怒目而視道:
“弟兄們,刀已饑渴,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身後原本還有些氣短的士卒,見到主將都如此奮勇,立刻受到了感染,一同拔出腰間鋼刀,長嗥道:
“刀已饑渴,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刀已饑渴,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刀已饑渴,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呼喊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北鄔關,士卒們個個漲紅了脖子,嘶聲大吼,仿佛要一口氣把畏懼吼掉。
北鄔關上方的空氣被大喝聲覆蓋,全是濃濃戰意。
季冠眉峰有些不悅,他沒有想到區區不到兩百士卒也敢負隅頑抗,簡直是聞所未聞。本以為這些士卒會心驚膽顫,聞風而逃,卻不料反倒是個個戰意高昂。
他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都是些匹夫,以為聲音大就可以守住北鄔關了?癡心妄想,吩咐下去,全力叩關,火速奪隘。”
季冠身邊一個都統得令後立刻運足內勁,大吼道:“季將軍有令,全力叩關,火速奪隘!”
“全力叩關,火速奪隘!”
“全力叩關,火速奪隘!”
“全力叩關,火速奪隘?想得倒美!”晁清鼻子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馬上給我把烈陽油拿來,待敵軍一上城牆,便給當頭澆下,用烈火燒死這些賊子。”